公元前年,趙國廢後楚氏殁于寒微殿。趙王下旨以王後之禮厚葬楚氏元後,葬于襄王陵。
身披孝衣的雲歌,不願去送楚姬下葬,躲在重華殿不願見人。
趙王偃看着消沉的長女,亦悲痛心愛之人的離逝,借酒消愁。匆匆而回的趙嘉,這一刻失去了母親,更要失去親妹妹,怎麼不痛苦,忍痛為母親主持葬禮。
”妹妹,出來好不好,母親要下葬了,再去看她一眼,好不好。”趙嘉站于重華殿門勸着殿中人。
而雲歌坐于于地上,手持着楚姬留給自己的信,淚水已經打濕,”你這樣一走了之,我絕不會原諒。”殿外的聲音傳來,雲歌眸光黯淡,”回去吧!我不會去的。”嘴上說着不會去看,卻在晚上坐于楚姬陵前,陪伴着楚姬。
夕陽落下,天色昏暗,夜幕來臨。
”為什麼?就這麼一走了之,我怎會原諒,我,别以為死了,我就會原諒,不會,不會的。為何?一走了之,抛下我們,為什麼?”雲歌每晚坐于楚姬的陵墓前,質問道,訴說着。
本是要去秦和親的雲歌因為此事,耽擱了幾日。
”妹妹,我要回代國了,我去勸勸父王不讓你和親秦國。”趙嘉不舍。
”兄長,帶着鄭嬷嬷去代國吧!她是母親留下的人,母親本是交由我善待,我要去秦,可能我自己都無暇顧忌,請善待她。兄長,活着。”雲歌将鄭嬷嬷送上馬車,轉身離開。
”公主,照顧好自己。”鄭嬷嬷眼含熱淚,目送進宮的背影。
”嘉兒走了。”趙王偃看着已經回宮的雲歌,詢問道。
雲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走了,不是父王親自下令廢去兄長的太子之位,貶去代地。”
”你在怪我,父王亦有苦衷。”趙王偃眼眸帶着悲傷。
”不敢,雲歌也要收拾東西,和親于秦國,先告退。”雲歌留下決絕的背影,絲毫未顧及趙王偃。
”唉!和她母親少時一樣倔強。罷了,長公主的聘禮規格多添些,我趙國的長公主,不能被秦國人看不起。”趙王偃轉身離開前吩咐道。
”諾。”
……
”憑什麼,她的聘禮那麼多,母後,我和親的時候也要。”趙菡玥與倡後站于城樓之上,望着和親隊伍,氣得直跺腳。
”有命活着都是一個問題,菡玥不要急。此次亦會有楚國公主,華陽太後可不會讓她阻礙秦楚聯姻。哼!菡玥安心待嫁便是。”倡後塗滿蔻丹的手,摸了摸頭飾,輕笑。
”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你們照顧好長公主。”趙王偃看着内侍,與侍衛。”雲歌,趙國是你的後盾,若是他們欺負你,盡管告訴父王。”趙王偃如今的樣子慈父一般囑咐,早幹什麼了,雲歌心中惡寒,遲來的深情如草賤。
”父王,還要趕路,雲歌就自此别過。”雲歌拜别,轉身之時餘光卻看到了城樓之上的母女二人,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顯過厭惡。
和親隊伍漸行漸遠,消失在路的盡頭。
……
”主子,一切準備好了。”柳兒看着正在閉目養神的雲歌,打破寂靜。
雲歌雙眸睜開,”這一路不會平靜,吩咐趙昱讓士兵們打起精神,咱們的人也要及時清楚不幹淨的”東西”。這還未到,便有人惦記我的命,就看有沒有命取,活捉。”
”諾。”
”主子,春兒姐姐的信。”心兒将錦帛遞給雲歌,雲歌接過,眉頭緊蹙,心中無奈還是紙張好用。一目十行,”還好不是男孩兒,若是誕下庶長子,春兒今後的日子便不好過了。好好照顧自己,對了,讓其好好照顧楚國未來的太子妃。”雲歌嘴角緩緩勾起。
”柳兒,此番可安排了滕妾?”雲歌突然想到了什麼。
”未曾。”柳兒搖頭。
”倡姬啊倡姬,來。”雲歌小聲對柳兒耳語,本是冷酷的臉上露出笑意,”主子,您太壞了。”
”壞,喲,小丫頭還學了新詞。”
主仆兩人歡笑,剛上馬車的心兒不明所以,”柳兒,主子你們倆在笑什麼?”
”沒笑什麼?看你與趙昱将軍挺配的。”柳兒打趣道。
氣得心兒急跺腳,”主子,柳兒,太壞了,你們。”
”别踩,咱們可在馬車上。”柳兒無奈
”别逗她了,好了,柳兒騙你呢!”雲歌莞爾一笑。
”哼,不理你們了。”小丫頭生氣别過頭去,不再去看開玩笑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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