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言行錄
十七時許從史茜茜體彩店出來,我騎行回老家,見一輛吉普車停在南卧窗邊的宿舍公路上,我沒有一點猶豫在車前蓋上拍起來,嘭、嘭、······。等一下沒見主人出來,我才進老家門。見老媽在南曬台,坐在小凳上擺弄她的細劈柴。見我回來,白金老太太日:“你爸回家啦。”我曰:“回那個家。”白金老太曰:“回六塘劉家莊。”劉家莊是老爸的老家。停了一會,白金老太太又曰:“你姐也回家啦。你講她回外婆家沒有?”我蠢蠢地曰:“不會吧。”姐是在一九六六年因腦膜炎被誤診離世的,距今也有五十餘年啦,白金老太太一直沒有忘記姐,以前隻是埋在心裡,埋了五十年,即使現在很多人和事都記不起啦,她也沒有忘記姐。
我看一下鐘已十七時三十分,便去淘米煮飯,并把一塊X肉糜到小碗裡,加了點鹽後放到高壓鍋裡同蒸。這時白金老太太又曰:“我媽在哪垲【方言意裡】?”我想了一下曰:“外婆現在跟外公在一起。”
飯煮熟後,我又開了一個生菜肉湯。我把蒸好X肉餅端上桌就曰:“老太太,吃飯啦。”白金老太太曰:“我洗個手再吃。”
老大坐飯桌正西邊,我把盛X肉餅的碗移到老太太面前,但老太隻吃飯不吃X肉餅,我拿調羹把X肉餅添到她的碗裡,老太太不要,她看了一看湯菜裡沒見肉,就催我吃X肉餅,我曰:“湯裡面有肉,并用筷在湯裡翻了幾翻,沒翻出肉來。”老太曰:“你先吃X肉餅吧。”我終于從湯碗底夾出幾片牛肉,她見隻有幾片肉,仍不願吃碗裡的X肉餅。幾次下來,我曰:“老太你腰還痛不痛。”老太太曰:“沒怎麼痛啦。”我曰:“這是你吃X肉餅的結果,你要想腰不痛,就要多吃X肉餅。”也許多年腰痛的記憶,老太太不再拒絕吃X肉餅。吃了一會兒,白金老太太曰:“”你找到女朋友沒有?”這是我最不願提的話頭。我硬着頭皮日【意說】:“找到啦。”“那你到時候要請我喝喜酒啊。”我曰:“歐。”一邊催老太太吃飯,一邊端起飯碗到北卧室看電視。我吃完飯回到南廳,見老媽已把一碗飯和X肉餅吃完。在我未成年時的飯桌上。母親總是最後上桌地,老媽總是催孩子們先吃。而老軍越到晚年對老太太越依戀,老媽不上桌老頭子是不吃飯地,一餐飯到了最後,就是兩個老人家在一起吃飯,老頭子細嚼慢咽不講話,老媽邊吃飯邊開導、教導、教訓老爹,并附上當天的最新信息。教導的結果是喜歡打字牌的老頭子我沒看他打過字牌,隻看過老軍整天在旁觀戰。但無論老太太怎麼勸煙瘾很大的老頭子莫抽煙。老頭子照舊還是抽,煙抽得整夜咳。但老頭子卻勸我們不要吸煙,看他表演就得了。
老太太比往常多吃了半碗飯。我洗碗掃地畢,聽大門鎖有響聲,老大進到南廳曰:“媽,吃飯沒有?”白金老太太日:“吃啦,你吃了沒有?”哥日:“吃了,那我走啦。”說完就出門上夜班去啦
我洗碗掃地畢,便向老太太曰:“我上班課啦。”老太太曰:“嗯。”我走出門後反鎖門,跳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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