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海風席卷着浪花,從遠處翻湧而來,細沙沉浮停留,旖旎月色映照着海面,波光粼粼的美。
在新的一天到來之前,天際與海面連成一色,讓人分不清界限在何處。
夜色朦胧,浪聲淺淺,少女身穿霧銀色長裙,裙擺長至腳踝,一雙纖細白皙的手略微提起。
她沿着海邊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柔軟的細沙之上,腳步輕巧,宛如葉落。
入目是連綿的暗色,唯有眼前是一抹亮眼的白。
四下寂靜,浪聲與風聲像别樣的交響曲,清晰動人,聲聲不息。
陳許凜看着這一幕,默然着,食指微蜷,他像是突然闖入了另一個世界,未知的情緒如浪潮拍打着岸邊,無聲地翻湧。
“陳許凜?”
不知過了多久,溫爾像是終于發現了身後的人一般,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現在不知道是淩晨幾點了,這裡空無一人,而他們兩個卻“奇妙”地在這一時間遇見了。
溫爾手上還提着裙擺,她側頭看他,“你怎麼還沒睡?”
陳許凜有些沉默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反問了句,“那你呢。”
溫爾仰頭,看了看天邊挂着的月亮,一言不發的安靜,精緻的側臉莫名透出幾分稍縱即逝的落寞。
但是很快,她唇角牽起,用手指着那輪彎月,“睡不着,來看月亮。”
陳許凜站在原地,雙眸專注地凝視着她,倏忽問道,“要抱一下嗎?”
一般情況下,溫爾是個誠實坦蕩到極緻的人,不管對方問出什麼問題,她都會直接回答,不會有任何猶豫和隐瞞。
隻除了在有關母親的事情上,她會展現出一點不一樣的情緒。
陳許凜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但是那段時間裡,溫期言都是堅定地牽着她的手,帶她回家的。
他想,或許擁抱也是有用的。
溫爾對于他的提議顯然是有點意外的,她忽然想起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陳許凜,我的母親以前說過你是個小暖男,我很好奇,你是做了什麼嗎?”
陳許凜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說起這麼久遠的往事,他薄唇抿了又抿,才嗓音低沉地回了句,“秘密,不能告訴你。”
少年濃眉黑眸,線條淩厲,一雙瑞鳳眼透出些許生人勿近的冷峻,但這一刻卻又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十七八歲高中生。
溫爾失笑,“好吧,不告訴我也沒關系,但有一點母親确實說對了,如果要選擇一個人作為聯姻對象,你是我的第一選擇。”
她提着裙擺,沿着海邊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就連背影都充滿着自由的氣息。
陳許凜跟在她身後,安靜而沉默的,夜色如影随形,幾乎要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一直到他低聲開口,問,“溫爾,你當初為什麼選擇我?”
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問的,答案早就是人盡皆知的。
“因為适合。”她回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适合,不會再有人比他們更适合了。
陳許凜第一次覺得“适合”這個詞這麼刺耳,明明從前他都是這麼定義這一段聯姻的,可當這句話從溫爾嘴裡說出來,他卻隻覺得那麼難以接受。
這太不可理喻了,這是事實,也是他一直堅信的理由,為什麼這一刻他卻不想聽到。
陳許凜像是突然被困于迷霧中,看不清任何方向,隻是直覺要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你為什麼不選陳許冽呢,其實隻要你選擇了他,他的價值被他們看到了以後,就和我沒什麼區别的。”
“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想不想要,就把所有東西都給了我。”
“慢慢的,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才去拿的,還是習慣了接受。”
陳許凜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話少得可憐的類型,但是對着她卻好像完全不是這樣的。
溫爾沒有停下腳步,她轉過身來看着他,然後倒退着走。
“陳許凜,或許你不相信,但在我心裡,你們兩個沒有所謂的誰更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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