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夙輕點了點頭,兩人在寒風裡把一包碎成渣的糕點吃了個幹淨,到處是抱頭痛哭的親人,可能是受情緒影響,韓徵覺得自己的鼻頭酸的厲害,眼圈蓦的紅了,他一邊搓着柳夙輕凍得發紅的手,一邊等他的家人來接他,畢竟是家裡的小少爺,很快便被家裡的下人找到了,奶娘狠狠地數落了柳夙輕一頓,給他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又往他手裡塞了個暖爐,韓徵看着被照顧的非常周到的柳夙輕,轉身默默的離去了,人聲鼎沸中,他仿佛聽到了身後那個孩子的哭喊……“後來呢?”阿蘭給柳夙輕披上了一件外套,托着下巴問道:“你給他寫信了嗎?”“寫了,寫了許多封,他在前線過得很緊張,往往一封信要經過兩三個月才能到他手裡,我們在信裡度過了八年……”阿蘭吃了一驚,八年,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八年,那你又是怎麼與他走到這般的呢,她看着對面的人微微歎了口氣,沒敢問出來。但柳夙輕仿佛已經給自己鍍上了一層銅皮鐵骨,傷疤揭的非常随意:“我其實原名并不叫這個,我姓沈,單名一個夙字,師父說我的名字太過正氣,不适合戲子的身份,便加了一個輕字,我當時想着,反正我叫什麼都無所謂了,便自作主張把姓也改了,随了師父,到如今也就隻有韓徵記得我叫什麼了。”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着又低聲道:“我小時候家裡還算富足,養了幾個仆從丫頭,父親在外頭做生意,家底還是有點的,家裡除了我母親,還有三個姨娘,我母親是個清朝的沒落貴族,下嫁給我父親之後脾氣便不怎麼好,對我管教的也是頗為嚴格,我與韓徵往來也是陰差陽錯。”“我四月初,小城裡參天的古樹吐了新芽,一排排明黃的迎春歡歡喜喜的開在路邊,阿蘭拆下那兩盞素面燈籠,仔仔細細的換上了紅色的燈罩,茶樓本就老舊,配上這兩盞時興的紅燈,十分體現了什麼叫做不倫不類,活像說書先生口中宰客吃肉的“黑客棧”。柳夙輕坐在裡屋看報紙,今天難得清閑,他得空泡一壺白毫銀針,銀針根根伫立在杯中,煞是好看,門外一片清閑,紙上卻用着各種橫豎的大字描述着外面世界的兇殘,他歎了一口氣:“丫頭,你又不嫁人,弄那麼喜慶做什麼!”阿蘭回頭一笑,淺綠色的小褂被風吹起一角,多了些少女的嬌俏:“哎呀,這叫時尚!”阿蘭最近學了不少字,時不時的總想顯擺一下,柳夙輕搖了搖頭,随她去了。茶湯漸涼,他連水帶茶潑在了地上,起身洗幹淨了杯子,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小城裡開汽車的不多,有一個算一個,柳夙輕都不怎麼接觸,他回頭看,隻聽阿蘭“哎呀”了一聲,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名年輕的女人,女人刻意的妝扮過自己,她燙了時興的頭發,一身湛藍的旗袍,戴着大顆的珍珠項鍊,舉手投足彰顯着“大戶人家”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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