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好?分明是有意偷聽,否則,哪裡會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有沒有動?
可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因為沈初寒絲毫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下一個問題又抛了出來。
“阿绾,我師兄的确是涼國人,你确實沒有記錯。”他輕笑,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阿绾也記得我曾說過要帶你去見師父的事對不對?”他凝視着宋清歡,語氣近乎誘哄,說不出的耐心。
聽到這裡,宋清歡的臉色愈發冰冷。
季流雲既然是涼國人,那麼他方才否認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他是受沈初寒所托來試探自己。
也就是說,沈初寒果然早早就對自己起了疑心?
咬了咬唇,心中終于想到了合理的說辭,眸光清亮,斂去少許湧上來的慌張,“沈相,我之所以覺得季公子是涼國人,是因為你是涼國人,僅此而已。”
說完這話,心中其實是懊惱的。
一遇到關于沈初寒的事,到底還是會亂了心神。否則,如此簡單的借口,方才竟會想不出。
沈初寒卻笑了。
他很少笑,隻有對上宋清歡時,才會笑得真心而開懷。眸中水色微蕩,似從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耀眼得奪目,所有天地間的風光山色,仿佛都凝縮在他的眼眸間。
沈初寒微微低頭,盯着宋清歡清透眼眸中自己的身影,神情頗為愉悅。
“阿绾,你還沒想明白麼?我想知道的,從來都不是你從何得知季流雲是涼國人,而是你的态度—方才你回答那話時,明顯慌了。你告訴我,你為何會慌?”
“阿绾,你不能否認,一碰到跟我有關的事,你的心還是亂了。”
“阿绾,我知道你如今手中有勢力。可是你知道麼?這世界上,除了我師父和小師妹,沒有人知道季流雲和我的師兄弟關系。阿绾,季流雲的身份,你當真是派人查出來的麼?”
“阿绾,那晚你出宮,說是因為在宮中聽到有人密謀要刺殺我,可是阿绾,無痕宮是江湖組織,如何能進得了宮?”
一聲聲“阿绾”,帶着缱绻纏綿,又帶着勢在必得的霸氣,在宋清歡耳邊不斷萦繞。
這一次,他絕不會容許自己再次失去她。
宋清歡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沈初寒,沈初寒說的這些事,一樁一樁剝開來,每一樁都是證據。
一時間心亂如麻,臻首微垂,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的脖頸,長睫慌亂地抖動着。
她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一些舉動,卻全被沈初寒盡收眼底,所有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數遁形。
沈初寒他——實在太可怕!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沈初寒是何其了解宋清歡的一個人,見她這模樣,就知她已被自己說動些許,不由暗喜,目色愈發纏綿。
未防宋清歡再次否認,他索性把事情再一次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阿绾,這三年間你所有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阿绾,你不要再否認了。”
秋意涼。
有風穿巷而過,吹起兩人的衣擺。
宋清歡今日出門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男子錦袍,秋風瑟瑟,愈發襯得她身子有幾分單薄。
沈初寒眼中閃過心疼,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懷中一帶,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和腰肢。
他神色幽幽開了口,語氣中竟帶了哀求的口吻。
“阿绾,我知道你恨我,卻不知你因何恨我。阿绾,我們之間,或許有太多的誤會,你願意聽我把事情解釋清楚麼?”
猝不及防被沈初寒摟入懷中,鼻端有寒涼清香環繞,有那麼一瞬間,她似産生了錯覺。她和沈初寒還是從前的舊模樣,郎情妾意,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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