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喜歡就好。&rdo;容瑕放下茶爐,&ldo;茶就是拿來喝的,用好喝或者不好喝來形容,也沒有什麼錯。&rdo;班婳聽到這話便笑道:&ldo;你性格真好,難怪讨女孩子歡心。&rdo;&ldo;我并不是對所有人性格都好,&rdo;容瑕一臉委屈地看着班婳,&ldo;你幾時見過我去讨好其他女子,她們歡心不歡心,與我又有何幹?&rdo;見他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班婳伸手捏住他的雙頰往旁邊拉了拉,&ldo;你又裝可憐,别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收拾你了。&rdo;&ldo;婳婳想要如何收拾我,&rdo;容瑕把頭伸到班家面前,深邃的雙眼就像是幽靜深泉,望進了班婳的心底,&ldo;我悉聽尊便。&rdo;&ldo;不要對我用美人計,&rdo;班婳拍了拍自己跳得有些快的胸口,把茶杯喂到容瑕嘴邊,&ldo;來,喝口茶。&rdo;容瑕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把這杯茶喝下,然後舔着潤澤的唇角:&ldo;很甜。&rdo;&ldo;甜?&rdo;班婳看着容瑕的唇,一個沒控制住,竟然湊上去舔了一下容瑕的唇。柔軟的舌尖,與溫軟的唇相遇,有點甜,有點熱,還有些喘不過氣。班婳眨了眨,覺得這觸感挺不錯,于是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飛速的坐回原位,故作嚴肅道,&ldo;嗯,确實挺甜的。&rdo;容瑕摸了摸自己的嘴,笑道:&ldo;看來,婳婳很滿意你看到的?&rdo;&ldo;哼,&rdo;班婳捏着茶杯在手裡把玩,&ldo;原來君子都是這樣的?&rdo;&ldo;我不是君子,也不知道君子是什麼樣,&rdo;容瑕握住班婳的手,&ldo;我隻知道,婳婳喜歡我這個樣子就好。&rdo;班婳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轉頭看了眼窗外飄揚的雪花,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到,自己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想起夢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開口問道,&ldo;容瑕,你覺得大業朝現在如何?&rdo;容瑕擡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ldo;民不聊生,朝政混亂,宗族懶散無為,後繼無人。&rdo;&ldo;你真敢說,不怕我去陛下那裡告發你?&rdo;班婳笑看着容瑕,&ldo;我們家可也是懶散無為的宗族一員。&rdo;&ldo;班家不一樣。&rdo;&ldo;哪裡不一樣。&rdo;&ldo;在我眼裡跟其他人不一樣。&rdo;&ldo;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公正的人。&rdo;班婳單手托腮,另外一隻手被容瑕握着,&ldo;我還以為你會說,要我們班家學着上進雲雲。&rdo;&ldo;我本就是偏心的人,&rdo;容瑕低頭在班婳手背上親了一下,&ldo;隻要是人,就會偏心。在我眼裡,班家不是懶散纨绔,是心胸開闊自在無為。&rdo;&ldo;那不還是無為嗎?&rdo;&ldo;别人的無為可惡,班家的無為可愛,&rdo;容瑕笑道,&ldo;這樣對不對?&rdo;&ldo;嗯……&rdo;班婳一臉深沉地點頭,&ldo;這種說法倒是很合适。&rdo;容瑕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起身走到班婳身邊,把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女子,即便是把她揉進骨頭裡,都覺得不夠。&ldo;杜九,&rdo;王曲推門走進屋子,見杜九正靠窗坐着,便道,&ldo;你的傷勢如何了?&rdo;&ldo;已經好了很多,&rdo;杜九回頭看他,起身走到桌邊請他坐下,&ldo;你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的屋子坐?&rdo;王曲把手裡的一籃子水果放下:&ldo;就是過來看看你。&rdo;杜九擡起眼皮看他一眼,&ldo;有什麼話直說吧,你我共事這麼多年,不用跟我講虛禮。&rdo;&ldo;我确實有些事情不明白,&rdo;王曲從籃子裡取出一個橘子,自己先剝了起來,&ldo;原本按照原本的計劃,我們應該守國孝了。&rdo;&ldo;侯爺自有計劃,我們隻需要遵守就是,其他的你不用去操心。&rdo;杜九見他自己先吃起來,把籃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ldo;你就算來問我,我也沒有什麼答案。&rdo;&ldo;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次侯爺遇刺,福樂郡主來得太巧麼?&rdo;王曲半眯着眼,&ldo;她看似救了侯爺,但是誰能夠保證,這事本就與她有關,她不過是想借由這件事,來奪得侯爺好感?&rdo;&ldo;可是她圖什麼?&rdo;杜九反問道,&ldo;圖侯爺的權勢?地位?還是容貌?&rdo;王曲一時間竟是被噎住了,他拿着剝了一半的橘子,半晌才道,&ldo;也許是……容貌?&rdo;&ldo;所以她花這麼大精力請一堆殺手,手上沾一堆人的性命,就為了圖我們家侯爺的容貌,她腦子有毛病?&rdo;杜九掰開橘子,直接扔了一瓣到嘴裡,&ldo;王曲啊,我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腦子活,又聰明,但是也最容易犯一種錯誤,那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do;王曲面上有些挂不住:&ldo;我這不是猜測嗎?&rdo;&ldo;我看你不是猜測,而是對福樂郡主有意見,&rdo;杜九把橘子扔回桌子上,直接把手在身上擦了一下,&ldo;我看福樂郡主挺好的,身手敏捷,長得漂亮,還給侯爺送了不少萬金不換的古籍,這樣的媳婦打着燈籠都難找。更重要的是,侯爺喜歡她。&rdo;王曲道:&ldo;我一直以為侯爺是為了班家背後那些武将勢力,才會娶郡主。&rdo;&ldo;事實證明,是你想多了,&rdo;杜九語氣有些淡淡,&ldo;王曲,别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不該你管的就不要去操心,到時候誰也護不住你。&rdo;王曲:&ldo;我也是為了侯爺……&rdo;他擡頭看到杜九的表情,竟從對方眼裡看到幾分嘲諷,于是再也說不出話來。王曲與杜九不同,杜九隻是容瑕的近身護衛,但他是謀士,而且是幾個謀士中比較受重用的那一個。他一直不太喜歡班婳,或許是因為這位郡主太美、太嬌、太過自我,這樣的女人做不好一個女主人。她不知道怎麼幫侯爺安撫屬下,心智謀略不足,甚至連賢惠二字都不能沾邊,總不能讓侯爺操心外面的事情,回到家裡,還要去哄一個善于吃喝玩樂的女人?&ldo;你太自以為是了,&rdo;杜九面無表情道,&ldo;若不是福樂郡主,我與侯爺早已經沒命。你也沒機會再跟我說這些話,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就請回吧。&rdo;&ldo;杜九,你是被她蠱惑了。&rdo;&ldo;被自己救命恩人蠱惑很正常,&rdo;杜九把一筐橘子推回去,&ldo;你的東西帶回去,我吃着涼牙。&rdo;王曲想要再勸,但是看杜九一臉不願意開口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起身對杜九拱手道:&ldo;告辭。&rdo;&ldo;慢走不送。&rdo;走出院子,王曲擡頭看了眼灰沉沉的天,拉緊身上的厚實披風,轉身準備回自己的院子。他們這些門客,都住在内正院外面,三門平日裡是不能輕易進的。路過府中的花園時,他聽到園子裡有女子的笑聲傳出來,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過去。雪花飛舞,他們家穩重的侯爺,竟然在陪一名女子做小孩子才會玩的遊戲,堆雪人。他臉上還帶着輕松的笑意,仿佛這個遊戲充滿了樂趣,比一本古籍孤本還能讓他愁緒全消。王曲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着這一幕。&ldo;雪人腦袋上不能蓋綠葉,&rdo;容瑕取下班婳蓋在雪人頭上的柏樹枝,&ldo;這顔色不好。&rdo;&ldo;為什麼不好?&rdo;班婳把雪人的臉拍得更圓一些,&ldo;白中帶綠,這顔色挺漂亮。&rdo;&ldo;什麼顔色都好,就是不能用綠色。&rdo;容瑕見班婳的手被懂得通紅,把她的手捧到嘴邊哈了幾口熱氣,見這幾口熱氣不頂用,幹脆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懷裡。正取了暖爐出來的丫鬟見到這一幕,默默地把暖手爐藏在了背後,讓另外一個丫鬟把暖手爐取走了。總覺得,這個時候把暖手爐送到侯爺面前,恐怕并不能叫有眼色。&ldo;雪越下越大了,我們進去。&rdo;容瑕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拂去班婳發頂的積雪,他的動作很仔細,也很溫柔。班婳看着地上的雪人,點了點頭,笑着道,&ldo;嗯,綠色确實不太合适。&rdo;容瑕輕笑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肩,小心扶着她往回廊上走。班婳笑着扭頭,看到了站在二門外的王曲。對方穿着儒衫,外面套着一件厚厚的大衣,相貌雖然不出衆,但是對方那雙眼睛,讓班婳想到了夜裡的貓。&ldo;怎麼了?&rdo;容瑕見班婳突然停下腳步,擔憂地低頭看她。&ldo;那是你的門客,好像是姓王?&rdo;班婳的手沒有從容瑕懷中抽出來,隻是朝二門處擡了擡下巴,看起來又懶又嬌氣。容瑕目光落到王曲身上,視線掃過對方的發頂與肩頭,面上的笑意不變:&ldo;王先生?&rdo;&ldo;侯爺,郡主。&rdo;王曲見容瑕發現了他,大大方方走了出來,對兩人行了一個禮。&ldo;王先生怎麼在此處?&rdo;容瑕抖開身上的披風,把班婳也裹在了披風中。王曲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眼睑微垂,讓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雪地上,知禮又謙遜。但是靠在容瑕身上的班婳卻覺得,這個人可能不太喜歡她。大概是因為不喜歡她的人太多,所以當有人對她不滿的時候,即使對方掩飾得再好,她都能察覺到這微妙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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