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深吸一口氣,根本不再回答覃巍山的話,而是扭頭盯着白墨,“既然如此,小子,可幹同我去外邊談談?”桃鈴心裡直打顫,說得好聽是談話,其實就是去約架呀!這裡是江湖盟,萬一這些人都幫着林葉怎麼辦,白墨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來呢!“不用,”白墨挑眉,聽了他的話反而理理衣衫悠然坐下,“前輩若有什麼話,不如說與家父聽。”“白莫塵?”這回飯桌上幾人臉色齊刷刷一沉,除了覃巍山,沒人再有閑心吃飯。白墨在飯桌上掃了一眼,順手拿起桃鈴跟前的茶小抿一口,“家父已用過晚膳,便在外頭候着了。”此話一出,房中眨眼隻剩下桃鈴和邊上兩人。她癟着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扭頭看看自己大快朵頤的師父,又看看優哉遊哉喝茶的白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覃巍山瞥她一眼,繼續吃飯。桃鈴瞬間沒了底氣,忽然想起什麼,還是決定湊到覃巍山面前低聲問了一句:“師父,如果說我跟映月閣沒有關系,那現在白墨怎麼辦?”要把他晾在一邊嗎?師父叫她在江湖盟的人面前與映月閣撇清關系,可是這樣一來,她很難辦啊!“自然是繼續裝作不認識我。”耳邊冷不丁傳來白墨的聲音,桃鈴甚至來不及扭頭,就覺得身子一輕,周身忽然被一股淡淡的蘭香包裹,她愣愣地看見飯桌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師父甚至看都懶得朝自己這邊看一眼,一個人在桌前大口吃着飯菜,看上去十分享受。她難道還不如這一桌飯菜嗎!算上這次,桃鈴總共上過三次房頂,還都是被白墨帶上去的。她習慣性地找了個平整安全些的地方坐下,清清楚楚地看見下面江湖盟已經亂做一團,一群年輕力壯的下人來來回回地跑,沒有江湖盟那幾位長老的命令,卻又隻能幹着急。而這一切,都拜她身邊這位晃着扇子一臉若無其事的人所賜。“别怕,就當看個熱鬧。”“這能叫看熱鬧?”桃鈴指着庭院遠處已經開打的幾位前輩,欲哭無淚,“白伯父一個人,能打得過這幾位前輩嗎?”此時的江湖盟亂哄哄一片,隻有庭院之中白莫塵和幾位長老交手的地方沒有人敢上前。明明剛剛還能看在師父的面子上阻止林葉出手,一聽到白莫塵在這裡,卻立馬跑出來開打,這是有多大的仇啊……“父親的武功絕對不在這幾人之下。”意思就是白伯父打得過了?“那就好……”“不過江湖盟長老也絕非等閑之輩,再加上林葉,基本不可能取勝。”“……”桃鈴皺眉呆呆看着邊上的男子,已經由“白伯父能不能打得過幾位長老”轉而開始思考“白墨到底是不是白伯父親生的”問題。白墨本在查看不遠處的局勢,感受到身邊那道疑惑的目光,不由得一笑,無奈地伸手揉揉她的頭,好像這樣就能把桃鈴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想法趕出去一般。“計劃之中,不要想多了。”“……哦。”桃鈴木讷地點頭,轉頭看見白莫塵已經落敗,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可江湖盟的人這麼厭恨伯父,萬一……”“江湖盟是厭惡映月閣,痛恨我父親,”白墨打斷她的話,“可這其中卻也是有他們從前的情誼作祟。”“父親在建立映月閣之前,也曾是江湖盟的人。”這邊常柳手中寶劍尚未出鞘,橫在白莫塵頸前,眼中隐隐藏了幾分惆怅:“白莫塵,十六年,你欠曲兄的債也該還了。”“是啊,”誰知白莫塵嘴邊反倒浮現出一絲笑意,“該還了。”他口中那位“曲兄”名叫曲留時,十六年前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坐着的,就是他。如果不是當年北域事端,或許他如今還同妻女在江湖盟過着潇灑日子。“曲兄的命,自然是要你還。”林葉冷笑着上前,眼中晃過瞬間的狠戾,恰好與白莫塵對上視線。寒光乍現,林葉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把匕首,“我隻幾位長老心中憂慮,了結魔頭便由我蒼悠山來做。”幾人一驚,剛想上前勸阻,卻聽見白莫塵先發了話。“聽說你此次是帶着盟刀來的,”白莫塵忽然笑看向他,從腰間取出一物,“實在是巧啊,盟符在我這裡。”庭中隻剩下周圍不懂事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嘈雜聲,一股肅殺之氣在幾人之間鋪展開來,白莫塵明明被擒,卻沒有半點敗者的模樣。盟符在魔教之人手上,實在滑天下之大稽,取他性命,盟符威嚴何在?放過他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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