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根是先天帶來的,在胎兒成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潛移默化地發揮着作用。靈氣吸得多了,五官和氣質自然就會随之發生變化。可以說,具有靈根的人自孕育時起就受到了天道的恩賜,哪怕最後沒有選擇修真,元壽也比一般人要來得長。所以在修真界中,天賦越高的人往往長得越好看。蘇澈的長相自不用多言,就是那個令人生厭的魔頭安齊遠,也是一副邪魅狷狂的長相,十分惹眼。之前每次各脈的宗門大比,也總能聽到有人在背地裡将各宗宗主拿來比對的。隻不過喜歡蘇澈的都是佛修道修一脈的修士,而偏好安齊遠的則以雙修和妖修之人居多罷了。這杜遙既然能坐上無赦谷的青陽洞對于去青陽洞尋找蘇澈神識的事,安齊遠簡直是迫不及待。之前他之所以能沉得下心閉關修煉,也不過是因為安插在青陽洞裡的暗線尚未将所有的事宜都鋪陳妥當,杜遙擔心這般冒然前去會有敗露的風險,故而一再阻攔。如今青陽洞那邊已收到較為确鑿的消息,安齊遠即便是道行沒有完全恢複到原有的水平,但也着實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直接單刀直入地進了蘇澈所在的暖閣,也不顧蘇澈的意願,打算将人攔腰抱起便走。好在蘇澈這邊早就得了杜遙的吩咐提前打點好了一切,身上換上了他最熟悉的青陽洞低階修士所着的深灰色道袍,發髻被高高束起,上頭着一個帶有陰陽八卦印記的古銅發冠,發冠用古樸的銅質發簪固定着,發簪上垂着長長的白色流蘇。雖說蘇澈自其師父飛升之後已在青陽洞宗主之位上呆了許久,早就習慣了一身白袍的宗主打扮,但這身深灰的道袍也曾經陪伴過他許多年,承載着不少少年時的回憶。如今因着各種因緣際會重新穿上,心裡實在感慨良多。安齊遠走進暖閣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坐在床榻邊的蘇澈正略微走神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不自覺地看呆了。要知道蘇澈的發色并非是天生銀白,而是在修為臻于化神之境後才變成了銀白色光澤。雖然銀白的長發更能顯出道修清冷飄逸的氣質,但也不妨礙黑色的青絲讓他們更接地氣一些,看着沒有那般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冰冷感。窗格上投射進來的光線在蘇澈的身後暈出一層光圈,使得原本十分明顯的線條變得模糊起來。此刻的蘇澈手中正端着鏡子,似是在凝視鏡中自己的倒影。凝視的神情十分專注,以至于使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安齊遠的不請而入,自然也沒有刻意地模仿青言的神态。安齊遠被那種幾乎要與光暈融為一體的柔和感恍惚了一下,在那一瞬間竟奇怪地生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蘇澈”的錯覺。雖說一開始未曾察覺,但安齊遠的存在感實在過于強烈,片刻之後蘇澈便本能地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下意識地将手中的銅鏡放下,看到安齊遠的瞬間,蘇澈的眼中不經意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可一想到這青言可不敢對身為宗主的安齊遠投射出這樣的眼神,蘇澈便趕緊垂下眼睑,睫毛微微扇動着,露出慣常的怯懦。可即便如此,蘇澈臉上所有的神情都躲不過安齊遠的眼睛。若不是笃定青陽洞的太昊天罡陣的威力之大,就連安齊遠都險些開始懷疑在這軀殼中的魂魄不是别人,而是蘇澈了。那種不經意的眉眼上挑之後輕輕撇過自己的鄙夷神情,安齊遠曾多次在蘇澈那裡看到過。可安齊遠對那樣的眼神并不感到惱怒,說穿了,其實也正是因為蘇澈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才讓他燃起了那種無法遏制的沖動。他想将那個高高在上的,絕不容許别人有半分冒犯和染指的存在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臂彎中。他想要玷污這種不可一世的清高和純淨,讓那不染一絲塵埃的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他甚至無數次地想過要鑄造一個金絲牢籠,好将那個人關在裡頭,每日每夜都被自己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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