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也是擦了擦汗:“多謝了。”經過幾日的頹靡,木蘭也漸漸想開了,其實深想來這件事的确是她的錯。身為北盛的子民,肩負國家重任來到戰場殺敵。若那日她當真讓那敵兵逃走,或許接下來她又會放掉第二個第三個。但她始終介懷拓跋嗣殺了那人。或者是自己的原因吧,曾經她以為單純善良的思思如今完全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高位者。她始終無法接受,甚至她有時候會有這樣的念頭,拓跋嗣根本不是思思。他們或者隻是長得像了些。可她也清楚得明白這分明是自欺欺人。木蘭夜裡失眠常常趁着夜深人靜繞過巡邏的士兵到練兵場上呆一會。寒風呼嘯,隐約夾雜着雪花。木蘭裹緊了衣袍,望着夜空上的星星。莫名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秋日的那晚。潺潺流水從耳邊滑過,她和思思并肩躺在草地上。他的眼睛很美,像星星那樣照在她的心底。萬般思緒牽扯回來,憶起那日他那一雙冷漠的眼。當真恍如隔世。木蘭不禁苦笑。感覺吹了會兒風,凍得腿有些麻了。木蘭正準備回去卻見不遠處隐約有一條熟悉的身影。倏然木蘭渾身僵住,立刻轉身繞道走。“你見了我隻會躲麼?”他的聲音不冷不淡傳來。曾經被她掩埋的不願被發現的倏然被人無情的撕開。木蘭瞬時紅了眼,轉身重重跪下,低頭伏身:“木蘭參見都督。”拓跋嗣看着她,眉眼冷淡,看不出什麼神情來。想故作疏遠?可以。“夜半外出,是何居心?”他睨着她,發覺她的唇有些蒼白,或是凍得或是身子還未恢複過來。那十杖也不是那麼輕易扛過去的。他打她就是為了讓她深深長個教訓,免得今後再犯同樣的蠢事。木蘭愣住,咬緊了牙。她睡不着出來吹風也錯了麼。隻聽他輕笑,似有幾分譏諷之意。“不會是夜半勾結外賊吧。”木蘭蹙眉,握緊了拳,正欲解釋:“我”“都督大人,怎得有空來我這了。這小子是我給叫來的。前些日子不是犯了錯,這幾日我便罰她每日睡前在這裡自我反省。”木蘭擡眼,正看到長孫嵩朝這邊走來,一聲戎裝挺拔威武,意氣風發。頓時心頭一熱,木蘭眼底立刻浮上了層感激。拓跋嗣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來做什麼?盯着木蘭的眼神又深了幾分。這才幾日,兩人之間的情誼就這般深厚了?長孫嵩可不是這麼善心之人。倒是這傻子倒是容易對人真心。怕是最後被賣了也不知道。“既然如此,便回帳去。”拓跋嗣視線掃向木蘭帶了幾分冷意。木蘭垂下眼:“是。”臨走前又朝着長孫嵩那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長孫嵩回之一笑。拓跋嗣扯了扯唇角,表情淡淡。“我說殿下,大半夜的不睡怎麼有精神來為難一個士卒呢?”長孫嵩環臂打趣道,拓跋嗣淡淡掃了他一眼:“我想。”長孫嵩吃癟,正要還口卻見一身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眼神迅速淩厲幾分,拔劍快速追上。拓跋嗣也注意到了,眼神也冷了下來。不想軍中倒是真的有鬼在作祟。第二日木蘭便被一陣劇烈的敲鼓聲震醒。所有将士被聚集到練兵場上,高台上有将士高喝:“軍中出現内鬼,其後背有刀傷,每名将士立刻脫衣檢查!不得例外。”台下一片嘩然。“竟然有内鬼!”“太可怕了,若是内鬼消息給洩露出去,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趕緊脫衣服吧,脫慢了指不定還懷疑到你身上呢!”聽着耳邊亂嗡嗡的聲音,木蘭臉色僵了起來,渾身仿佛被定住。身旁的人都開始解開戰袍,赤膊裸背。木蘭僵住一動不動,手指顫着解開領口的扣子。“木蘭你快脫啊,我們都快脫完了。磨磨唧唧的。”“就是啊。”魯秋站的遠,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怎麼辦,木蘭一個女兒家,不脫是死,脫也是死。木蘭垂底了頭,明明是凜冽的冬日,額頭上的汗珠卻大滴大滴流下。倏然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黑色長靴。木蘭順着往上看去,剛好撞上了那雙漆黑淡漠的眸。隻見他唇角微啟:“帶走。”胳膊便被兩名兵将架着,一路壓到了牢中。看着那上緊的鎖。木蘭有些出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拓跋嗣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奸細。為何要把她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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