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性使然,徐春秀還是很難不怨恨這個丈夫,因為害死女兒的人是他的親娘,他的親妹妹,在猜到丈夫可能和自己一樣重生的情況下,徐春秀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态度面對他。“我回來了,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努力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謝長征拄着拐杖疾步走到女兒謝蕪的病床旁,他激動地用手輕輕觸碰了女兒的臉頰,那帶着溫熱的觸感讓謝長征幾乎淚奔。女兒還活着,有人的溫度,不是他翻遍了整個後山,找到的冰冷涼透的屍骨殘骸,自重生後就沒有平靜下來過的神經,在這一刻恢複了安定。七零小福女6“疼——”阿蕪迷迷糊糊醒來,隻覺得額頭到後腦勺的位置一片撕裂般的疼痛,還未徹底清醒,眼淚先不争氣的從眼眶裡擠了出來。這年頭麻藥還是緊缺的物資,戰場上的軍人都不夠用,分配到各級醫院的麻藥自然也就更少了,當初在給阿蕪做手術的時候,醫生用了一些麻藥,可這些麻藥的效用在阿蕪清醒之前早就過去了,一來是藥劑短缺,二來醫生擔心過量的麻藥對謝蕪這個孩子的身體發育造成影響,自然沒有替她補充這類藥劑,以至于阿蕪剛醒來,就被頭部的創口痛到渾身顫栗。謝家的女孩兒除了謝秀珠都是不值錢的,謝家三個孫女,二房的謝草,謝花以及三房的謝蕪,從懂事起,就開始學着做家務,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勞動量已經不亞于任何一個成年的婦女。在謝家,謝蕪三個孫女的任何一個不妥當的行為都會遭來一頓打罵,自從劉攔弟生了一個兒子自覺的有了立足的底氣後,謝草謝花姐妹倆的日子也稍微好過了一些,可謝蕪這個三房唯一的女孩,被苗鳳妹視作喪門星的丫頭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随着謝草謝花兩姐妹的日子日漸寬松,壓在謝蕪母女倆身上的活兒反而更多了。有一些謝蕪看到小姑姑謝秀珠穿着漂亮的布拉吉,背着她爸指名寄給她的軍綠色小書包,哭着問媽媽為什麼本該屬于她的書包在姑姑身上,為什麼她不能像姑姑那樣上學?哭鬧的話語正巧被耳尖的苗鳳妹聽見了,謝蕪立馬遭來一頓毒打。好在徐春秀那會兒雖然懦弱不敢反抗婆婆的權威,卻還有一番拳拳愛女之心,替謝蕪擋住了大半的拳打腳踢,可即便那樣,那天奶奶可怖的模樣還是深深烙刻在了謝蕪的心底。自那以後,即便她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哭出聲,隻敢一個人躲在被窩裡的時候,默默流眼淚,生怕奶奶聽見,再對她和她娘動手。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今天,阿蕪明明很疼,卻不敢哭的太大聲,隻是捏緊拳頭蜷縮成一團蝦米,牙齒咬的咯咯做響,臉都憋紅了,除了偶爾憋不住時會輕聲喊娘,說一句疼外,更多的智能聽到壓抑的抽泣聲。謝長征和徐春秀急急忙忙帶着大夫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啪!”謝長征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又覺得不解氣,重重錘了錘門框,恨不得把當初的自己給打死。他到底造了什麼孽,以至于逼得自己的女兒連哭都不敢了呢?上輩子,謝長征回到家後看到的就是瘋颠的妻子,那會兒他通過調查得知了妻女受到的漠視和虐待,可更多的也是通過文字了解,并沒有一個明确的認知。他憎惡謝家那些人的貪婪,那些人的言行不一,憎恨自己沒有盡到作為父親的責任,可說實話,他常年在外打仗,對于謝蕪這個女兒,他同樣也是陌生的,所謂的感情,也是源于血緣而來的羁絆。謝長征的心裡,并沒有一個完整的女兒的形象,在他的記憶裡,影響最深的三個畫面,第一個畫面,是他從印國戰場回來,那個時候女兒已經八個月大了,因為戰争,他錯過了女兒的出生。娘說他的女兒嘴壯,就愛挑好的吃,說他媳婦沒用,不下奶,即便給她吃再多的雞蛋和鲫魚,都沒有足夠的奶水喂養孩子。那個時候,抱着明明八個月了,卻還不如同時出生的妹妹一半強壯的瘦弱女兒,謝長征油然而生一種名叫父親的責任心。在短暫的假期結束後,謝長征回到的部隊,想念着他娘說的那些話,謝長征找一些沒孩子的戰友要了不少特殊的票據,換成了麥乳精,寄回老家。娘說閨女嘴壯,媳婦沒奶,聽說麥乳精滋補,能夠代替奶水,謝長征希望等下次回去後,就能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俏閨女,甜甜的喊他一聲爹。謝長征心中有關于女兒的第二個印象,,是在第二次見到女兒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已經三歲了,這個閨女又瘦又小,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激動地沖過來抱着他喊爹,反而躲在她娘身後,怯生生地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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