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随便揀了兩樣吃的,回頭對章燃說:“走了。”也不理會章燃的眼神,丢給他一個背影。那頓飯吃到後來,氣氛松綁,話題放開,老師把墨白和清一的手各自按在自己腿上,說起家常話。其他同事指着桌上的蝦皮蟹殼,計算老師這筆錢有沒有吃回來。李清一沒像籃球隊聚餐那樣大吃特吃,初來乍到,她告誡自己稍微拿捏着,還要時刻警覺地應付老師的問話。章燃那頭,氣氛也是水漲船高,他情緒莫名變好,回到桌上就加入酒局。“知道我為啥沒說嗎?因為八字還沒一撇。”以偶遇李清一那一刻為界,他之前還不敢這樣說,但看着李清一的背影,他就有了幾分不确定。别人說:“少來了,院辦擱着你的申請呢,上面連航班号都有,你還不承認。”“都是我家裡人辦的。我可能……沒有法律規定我一定得上飛機吧?”“名校啊!章燃!咱們這屆沒有燃身邊的女孩說:“他拿什麼勁兒?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他什麼德行你們還不知道?看不上呗。”說話的女孩,正昌章燃接到李清一電話那次,在球場陪他打球的太陽裙。章燃這會兒,刀叉拿起又放下,腦中很多節奏,他也不知自己該跟随哪一個,有些話腦中一浮現,嘴上就說了,比如剛才那句,還有些話浮起來,又勉力按下去,别人說什麼也入不了他的心,隻管“嗯嗯嗯。”有人來敬酒,他隻管端起杯來喝。冰啤酒帶着厚厚的泡沫,咽下去時脹得食道一陣疼,倒也覺得爽快。她來了,她來了。她就在對面。想到這裡,他就控制不住地隔着水晶簾看過去。距離不算遠,可就是看不清,有個氣場強大的女人拉着她說話,她是什麼表情?她盤子裡是什麼?兩隻龍蝦尾,放這麼久還沒吃,都涼了吧?答答答,什麼聲音?我腦袋裡自動播放的,航班号,對,航班号有了,哪天來着?去他媽的。什麼砒霜?什麼看不上?我剛才是不是邀請她明天來學校了?她拒絕了嗎?對,她說要上班。那我也不能再邀請了吧?我操這酒真好喝。“你們都喝啊!都别看着我。哈哈哈。”她來北京了,我也在北京。她明知道我在北京,她還來北京,她什麼意思?不當我是小孩了?她是不是瘦了?應該是剪頭發了,發質真好,還是那麼好。嗯,我回學校住吧。這樣她可以住我那兒。不行,得買新毛巾和新拖鞋,筆記本的“英語語法”文件夾該清理了,讓她看到就尴尬了……她月薪多少?我燃突然起身,閃電一般沖了出去。“哎?幹嗎呢?衛生間在那邊!”同學好心提醒。太陽裙冷冷地說:“逃單。”眼看章燃真的沖出餐廳,衆人目光跟過去,卻見旁邊那桌食桌們随着轉門歸位,繼續享用晚餐。隻留一個女孩在門外,章燃一個趔趄,站定在她面前。大學生看傻了眼:“這麼饑渴嗎?剛才取餐時跟人搭讪,這又追出去了?”另有同學摸着下巴的胡茬意味深長地說:“嗯……原來冷漠騷年喜歡這一款。”太陽裙用叉子搗着盤子裡的沙拉醬:“憋的。”※※※※※※※李清一去北京後,球隊的籃球局顯著減少。小強在家奶娃,李清一奔赴前程,桃子露面也少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畢竟已婚的人,除了打球,理應要打理生活。女生勢力漸弱,男生也少了打籃球的興緻,紛紛淪落成油膩大叔,約在一起,不是喝酒吃飯就是打麻将、打台球,連麻将社老闆都認識他們了。麻将社開在小區裡,老闆把自家一樓的房子改裝了,窗戶下面的牆拆掉,裝上一扇門。早晚天氣轉涼,推拉門緊閉,有一側玻璃貼了提示:此門已壞,楊勁試着去拉另一側,滑軌老舊,推拉不暢,使大力移開時,鋁合金門框咣當一聲。小吧台裡終于有人探出頭來。麻将社也是小賣部。老闆身後有一排貨架,賣可口可樂、口香糖、香煙、打火機、撲克、紙巾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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