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寫了個條子置于最明顯處,她正準備起身離開,肚子咕噜噜叫了起來。李純熙一頓,看向桌上的點心,将它倒進随身的小香包裡,絲毫不見剛才嫌棄的模樣。“就是此刻。”李純熙蹲在馬車後,抓住一隙空白,滾下馬車。李純熙滾進草叢,看着毫無發覺她離開而繼續開始行駛的車隊,面露得意,随即拍拍手轉身離開。……太子策馬前往李純熙的馬車,還沒說話,便聽得車内一聲驚叫,他迅速挑簾,發覺車中隻有容春繁夏二人,頓時面沉如水。容春頂着太子震怒的臉色,戰戰兢兢的遞過一張紙。“奴婢回來時便發現長公主不見了,隻留下這張條子。”太子不語,猛的抽過紙張,看着上面的幾個字,黑了臉。“簡直是胡鬧!”他甩下車簾,策馬奔出。……王珵從茶樓中出來時,隻見街道多出許多士兵,他望着氣氛緊張的街道,平靜問道:“發生何事。”仆從連忙彎腰回答。“郎君,方才禁衛軍出現,命令是戒嚴封城,任何人不得出城,直至明日子時前,卻沒說緣由。”“嗯。”他應了聲,唇紅齒白的少年,臉上卻滿是漠不關心,搭上車轍,一挑簾子,便發現車裡多了一個通身素白的玉娃娃。那玉娃娃淡定自若吞下了口中的食物,白嫩的小手敲了敲面前的茶幾,奶聲奶氣的聲音,卻帶着頤指氣使的神色。“我要喝茶。”王珵完美無瑕的表情裂了一道縫。……朱雀大街上,馬車緩緩向前行進。王珵跪坐在坐席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對面的娃娃。他沉了沉嗓子,做出嚴肅的表情。“閣下不請自來,實屬無禮。”李純熙随意的趺坐着,兩人對比,她倒像是這架馬車的主人,端起杯子一口喝光,放在王珵面前,示意倒滿。“你可以叫我純熙。”“女子閨名豈能随意道出,閣下太過肆意。”王珵修長的眉頭皺的更深,端起茶壺說道。李純熙隻接杯子不接茬,邊喝邊觀察着車壁上的徽記,然後将目光定在了對面精緻的男孩身上。“這是王家徽記,你是王家的人?你叫什麼?”李純熙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王珵卻不是,他有些洩氣,又挺直腰背,行禮道:“在下琅琊王氏法氣笑了,素日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容。李純熙見他有發怒的迹象,知曉逗過頭了,擡起一雙清淩淩的眼睛,認真誇贊道:“王家不愧是士族高門,養出的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王珵怒火中燒,正要發作,見李純熙一臉純善的說了一通,一口氣噎在喉頭,憋紅了臉,生硬的回了句‘過獎’,便悶悶的坐在那裡。到底是傳承近千年的頂級門閥士族,這般年紀的少年,舉止言行也絲毫不失風度,李純熙看着滿眼不爽卻沒有發火的王珵,心中頗有感慨。她支肘盯着少年,專注的眼神看得王珵如坐針氈,無奈擡頭,想了想,開口問她。“閣下這般年紀,孤身一人,意欲何為。”被問題戳到心結,李純熙臉色一垮,趴在桌上,看着手腕上一圈圈的珠串,随即将臉埋進臂彎。“我不開心,不想回家。”王珵聽到這個這個回答,便不是很想刨根究底,但看着可憐兮兮的小人,破天荒的做了回知心哥哥。“家人對你不好?”“不是。”李純熙擡起頭,不滿他的提問。“我家人對我可好啦,不許你胡說。”她伸手揉揉酸澀的眼睛。“我隻是不想聽到哭聲。”王珵這才注意到李純熙的衣着,雖精緻華貴,卻能看出是一身素服,他張了張嘴,隻出口“節哀”二字,便不再多說。李純熙奇怪的看了一眼王珵。“你怎麼不寬慰我。”“喪親之痛,又豈是旁人能寬慰的,我觀閣下。”他看着年紀雖小,卻氣勢不凡,眼神桀骜的女孩,搖搖頭。“想必也不會想聽那等假意好心之言,但禮節不可廢,我也隻能說聲‘節哀’罷了。”李純熙睜大眼,自太後去了,身邊的人無一不是勸她不要傷心,節哀保重身體,看着她的眼神沒有一個不帶着憐憫同情。她厭惡那種眼神,讨厭那種煩悶窒息的氛圍,令她煩不勝煩。這還是頭一個。她驚奇的看向王珵,這還是頭一個這樣懂她心思的人,沒想到卻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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