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的哭聲把旁邊的男童驚醒。
也跟着哭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村民們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為了防止孩子哭鬧惹怒河神。
祭祀之前,往往會給他們灌一些“促進睡眠”的藥。
藥效會一直持續到祭祀結束。
到時候孩子被扔進水裡。
很快就會淹死。
不會有什麼波折。
隻是這一次,儀式馬上就要進行到獻童男童女的時候。
半路卻殺出了個李淳風。
耽誤不少時間。
導緻這對孩子提前蘇醒。
村民們互相對視一眼。
一個佝偻着腰的老人在幾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出人群。
對楚軒三人拱拱手。
“三位。。。”
看着眼前成分複雜的三人。
老人頓了一下。
“三位大俠。
老朽是趙家村村長。
大雨幾日不停。
這大江馬上就要決口了。
如果再不祭祀,請河神相助。
我們整個村子都要倒黴了!
你們這樣阻攔,難不成有别的辦法?”
“老丈,剛才李兄不是說河神管不了這種事麼?”
楚軒皺緊眉頭。
“你為何還這麼執着?”
對于楚軒而言。
他十分厭惡這種行為。
在他心裡。
華夏之所以能雄立于當今世界。
靠的是一代代先輩在無數災難之中,戰天鬥地,硬生生殺出的一線生機。
而不是卑微地向某個神明祈求。
曆史上與華夏同時存在的文明有許多。
但順利延續到今天的。
寥寥無幾。
當一個種族放棄了抗争。
轉而依靠他人。
那就離沉淪不遠了。
不過這個道理許多人不懂。
或者說暫時理解不了。
“誰說管不了!
你這後生說話可要小心些。
萬一觸怒河神,沒有你好果子吃!”
楚軒的話讓趙家村村長十分不滿。
老人立即瞪起眼睛。
“老朽在這生活這麼多年,能不知道麼?
你問問莊子裡年紀大的人。
誰沒見過河神大人?
誰不知河神大人的本事?”
“真有河神?”
“當然!”
“河神長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村長臉上浮現回憶之色。
“河神大人身長千丈,沒人能看得真切。
老朽也隻是在江邊捕魚的時候。
機緣巧合下在遠處見過大人的一點點身軀。
那身軀宛如大蛇。
有十幾米粗細。
上面隐隐約約可以看到黑色鱗片。
爪子有些像雞爪。
之前每每天降大雨。
沿岸村民都會向河神大人獻祭童男童女。
得益于大人保佑。
數十年間,我們這段淮水沒發生什麼大災難。
你說這河神大人能是假的麼!”
趙家村的村民同樣紛紛應和起來。
“對呀,有一次我在江邊洗衣服,也看到河神的脊背了!”
“我是早上看到的,河神大人。。。”
聽着這些人的描述。
李淳風臉色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變得極為難看。
壓低聲音喃喃自語。
“糟了,是孽蛟。
這大雨恐怕絕非偶然。
孽蛟要走水了!”
“李兄,什麼是孽蛟?
走水又是什麼?”
楚軒眼神一凝。
“蛟類妖物在八階的時候想要化龍。
必須選一條大江河,順水流而下。
完成一個特殊儀式。
方才可以成功進階。
我們将其稱之為走水。
孽蛟乃是一種極為兇殘的妖物。
古代傳說為造下大殺孽的蛟龍,受到天譴,鱗片才會變成純黑色。
稱之為‘孽蛟’。
由于殺業太重。
在化龍走水的時候。
所過之處暴雨傾盆。
江河決堤。
數十年前曾有一隻孽蛟走水。
使得江淮之地險些化作千裡澤國。
沒想到今天又要出現這種事!
現在走水應該還沒開始。
隻是如果再不阻止。
最多幾天之後。
淮水必然會出大問題!
别說是這對童男童女。
附近所有村子,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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