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遊說完,埋頭進了大樓,留下我和路擇遠在逐漸升起的朝陽光輝中對視。新的這一版,編曲上也做了大刀闊斧的改動,曲遊看了歌詞跟我讨論,認為應該放棄其他冗餘的配器,隻保留鋼琴原本的音色,用最直接的聲音去表達,必要的話可以讓羅冬冬現場彈。這是我第二次公演(七)我到錄音室的時候,a組的采樣接近尾聲,正在展書佚的指導下做些細枝末節上的調整。我時間卡得精準,愣是一句也沒聽到。我不想和他們一群人擠在一間屋子裡,蹲在走廊外面等了一小會兒,左清秋帶人浩浩蕩蕩出來,倒還算客氣地和我打招呼,眼睛裡是勢在必得的自信。他們隊員之間聊天,神采奕奕,看來展書佚給他們的反饋不錯,相比之下,我們組此刻就是一盤蔫兒吧的蝦米。看他們走遠,我起身進了錄音室,展書佚手裡端着一杯咖啡,正跟攝影老師交流讓他們先退場。工作人員扛着機器出去,錄音室瞬間就剩我和展書佚兩個人,他坐在沙發上,鎖着眉頭,示意我關上門,看起來有點兒疲憊。“好幾天沒睡了,坐吧,”展書佚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新歌?”我點頭,把存了deo的u盤遞給他。展書佚沒接,讓我直接連在設備上播來聽。這次的我格外輕松,全程坐在那兒晃椅子。展書佚這次聽完,眉頭舒展,把咖啡放下,起身去操作台前播了第二遍,接着轉身看我,略微笑了幾聲,樣子輕松愉快了許多。“齊悠揚,”他說:“你這個人真是很有意思,不刺激你還好,一刺激倒給我來變本加厲。”隻有展書佚自己的時候,我講起話來沒那麼多顧慮,這會兒多少還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到底能不能用?”問是這麼問,我心裡想的是你喜不喜歡,反正也就這個了,再改是不可能的,什麼後果我們自己承擔。“當然可以,”展書佚道:“你們昨天那首實際上也可以,但這首,的确有點超出我的預期。”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我對展書佚的憤怒也不是單單攢了一天兩天,這會兒臨近爆破點:“那首也可以?你昨天為什麼不說?”展書佚搖頭:“齊悠揚,我都跟你講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沒明白?”我心說還要我明白什麼?展書佚接着道:“昨天不管你們做出一首什麼樣的歌,我都會那麼說。”我忍無可忍,努力試着平息對展書佚的怒火,心想我們組還有六個人等我完成任務光榮回歸,千萬不能跟他吵架,可話到了嘴邊愣是沒有收住。“去你媽的吧。”我說。展書佚可能是以前聽習慣了,倒不太意我的粗口,好像還特别樂于見到我發脾氣似的:“那些話不是我要說的,是節目需要我這麼說。”我實在懶得理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問,準備立刻離開,展書佚站起來攔我,強迫我聽完他的獨白。“你們兩組,一邊是天之驕子,一邊障礙重重,這都是提前說好的,是喪失信心滿盤皆輸,還是逆風而上,看得是你們如何接這個劇本,”展書佚看我不再往外走,才重新坐回沙發上:“這是我的工作,齊悠揚,做歌手不是隻需要埋頭寫歌就好。”我站在原地,好像無法反駁,可還是覺得憤怒。幾個人的心血被如此對待,哪怕展書佚的處世之道能總結出一本書來,也令我難以接受。“挺長時間沒這麼跟你拌過嘴,感覺不錯,”展書佚說:“這兩年才發覺當時跟你在錄音室沒完沒了的吵架,其實還蠻快樂的,能聊音樂,還能發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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