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河邊勤勤懇懇洗野果的炎淵,心裡想着,就算他變成蟲子,也會是隻可愛的蟲子。可愛的蟲子……司彌想了想她知道的蟲子……算了算了,他還是好好當個人吧!也不知道這種天為被地為床的日子還得過多久,反正這短短幾日司彌過得還算開心。她對師姐他們三人的恩怨其實并不感興趣,但是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呗。不得不說,林間花草還真挺多的,一大片司彌都叫不出名字。可這并不妨礙它們長得積極向上,更不妨礙司彌趁它們努力生長的時候将其摘下。“你看這樣好看嗎?”司彌把好幾種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捆紮在一起,展示給炎淵看。炎淵很捧場地點頭:“好看。你要拿這些做什麼?”難不成要送給他?司彌在這兒也就認得他,還專門問他好不好看,八成是要送給他。這麼一想,心裡還有點小得意。“嗯……”司彌想了想,道,“我之前把魂淡種的一朵很珍貴稀少的蓮花給折了,我想賠給他。你說賠他這個會不會不太好?”“魂淡?”“就是你們國相。”一聽說司彌要把花送給别人,炎淵立馬拉下臉來:“噢,就是之前擺攤賣馄饨的。”司彌一邊認真得整理着面前這一小束花一邊點頭道:“是啊。”“哪個男生會……”“你喜歡嗎?給你!”司彌突然把遞到他面前的,配合着她突然開口問的話,硬是把炎淵後面沒嘀咕完的“喜歡花”三個字給咽了回去。“嗯?你剛剛說什麼?”司彌睜着眼睛問,方才就顧着整理花,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炎淵正想伸手,卻又停下動作,克制地問:“你……不拿去賠魂淡了?”司彌聳聳肩:“反正他現在也不在,怎麼,你不喜歡嗎?”炎淵立馬伸手奪過,動作過大有些尴尬,他道:“我……我是看這些花都被摘了,不忍心它們被你遺棄後爛掉,不然我才不要。”司彌覺得他這話說得好笑,又懶得反駁,便自顧自走在前面,蹦跳在花叢小路間。炎淵看着她輕快活潑的背影,也跟着心情大好,嗅了嗅手中這一小束花的清香,又嘀咕起來:“想送我花就直說嘛,非得繞這麼大彎。”司彌突然停下轉過身看他:“你在那兒做什麼?我們還得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來了來了,催什麼。”狀作嫌棄的炎淵捧着那束花小跑過去。臨淵的毒在面具男的精心照顧下很快被清掉。沒錯,就是在面具男的精心照顧下。解毒是他最擅長做的事,而司婕最多打個下手,比如煎煎藥,端個水什麼的。司彌跟炎淵躲在屋頂撐着下巴直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面具男還挺善良。”“應該是很喜歡這女子,所以甘願為她做很多事。”炎淵趴在司彌旁邊,手握花束一本正經地分析。司彌摸着下巴思考:“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煞氣?如果是的話,他又是怎麼變成煞氣?”“你說他是煞氣?”炎淵突然問。“……”差點忘了,這小子上次壓根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那這麼說來,他可能還不知道這姑娘的真實身份。司彌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秘密?”炎淵眼睛一亮,明明湊個耳朵就行,他偏生整個人都湊了過來,“什麼秘密?”司彌在炎淵耳邊說完,滿意地看着他一臉震驚的表情,别過臉繼續窺視屋内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司婕人早不知去了何處,屋内隻剩下面具男和臨淵面面相觑。室内安靜地詭異,最後還是臨淵先一步打破這尴尬的氣氛。他走到面具男跟前,朝他行了一個謝禮,誠懇道:“卓兄,這幾日多謝你的照顧。”面具男顯然沒經曆過這種陣仗,很是拘謹道:“你,你客氣了。”“這幾日躺床上都忘了問,卓兄是何處人?”“我……我自小在這山野長大。”臨淵又問:“你的家人呢?”面具男搖搖頭:“未曾見過。”說罷又笑着補了一句,“司婕是我見到的除我之外的欲摘面具探虛實屋内沒什麼異常,炎淵帶着司彌從屋頂爬了下來,鑽進來林子裡。“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炎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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