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想法很危險。”他的聲音帶着些少有的嚴肅。搖姯轉過頭望他,眼睛眨巴眨巴。“隅中過半你才起床去打水,竟然還厚着臉皮說是今早。”蘇玉珩見唬住了她,認真道。“你、、你真是、、”搖姯‘你’了半天沒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得咬牙切齒忍下這口氣,用力把臉扭回去給他看後腦勺。身後長年面無表情的冰山臉笑意直達眼底。搖姯從來都不是一個給點顔色就開染坊的天真少女,晚膳一完,她便跟着樞一塊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小平房,臨睡前樞還慎重其事地替她把了一道脈。“樞,你喜歡行醫,對嗎?”樞在診病時虔誠的模樣和她在讨論殺人時的無所謂判若兩人。樞不語,将食指從她的脈搏上收回,将手伸進她的亵衣,在她的五髒六脾上按按壓壓。“為什麼你不學醫,反而學了武功,明明行醫更适合女孩。”搖姯任她上下其手,嘴也沒停下。樞将她衣服拉攏,眼皮都沒擡一下:“醫聖隻收一名徒弟繼承衣缽。”她識趣地閉上嘴,既然醫聖非羊舍公莫屬,那名徒弟自然指的是蘇玉珩。“我在醫學和玄學中都輸給他,迫不得已隻能修武,幸好那時他還不能習武,不然我恐怕就成山莊名副其實的管家了。”她知道搖姯誤會了蘇玉珩走後門,緩緩解釋道。搖姯突然想起那日在野外宿營,樞說自己不會用琰鳴決生火,頓時覺得這個人也是相當的腹黑了。“他還會玄學?”搖姯問樞。樞搖頭,眼睛從她身上移開:“宋長老說他執念太多,不能學。”搖姯在心裡仔細琢磨,表示非常贊同這句話,蘇玉珩看似無欲無求,其實野心大的很。樞見她思慮重,點了個助眠的熏香就關門而出,這麼一睡就到如昔公子搖姯本能往後退一步,随即露出了然的微笑:“都過去十多個時辰了,還能有效嗎?”樞點頭:“教主配的藥從來不會出錯。”她接過青藍色琉璃碗,寥寥升起的暖意沁入鼻尖,深吸一口氣,搖姯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舌尖還殘留着一絲甘草般的清香。“你說奇不奇怪,教主配的良藥總是苦口,今日他配的去子藥味道倒是挺不錯。”搖姯扯開嘴露出八顆牙,打趣道。樞冰山般的臉有絲松動:“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在教主身邊能夠如此寵辱不驚的,也難怪他會對你這般另眼相待。”她聳聳肩,将碗交還于樞的手裡:“無欲無求就能寵辱不驚。”搖姯憶起,顧琉璃出事後,約她見了一面。她告訴自己,蘇玉珩正在修煉第十層,沒有陰氣輸入已是強弩之末,于是給了她筋骨散和彩雲歸。搖姯不去計較顧琉璃讓自己去獻身,有沒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但是她肯定要去的,因為蘇玉珩死,也意味着她會死。他們兩個的生死早已捆綁在一起。那日她也問顧琉璃為何從清高的仙子變成如今刁鑽模樣。一身大紅袍妖豔如火的她答,在那樣的人身邊怎麼可能無欲無求。她聽說清風派的搖姯是刁蠻的、任性的、活潑的、不講理的。于是她在蘇玉珩面前也變成了這樣。令顧琉璃驚訝的是,這樣刁蠻的自己,蘇玉珩竟然從來不指責。那種低到塵埃裡的卑微,顧琉璃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搖姯聽她一個人在說着,心裡也難受的很。是啊,人怎麼可能無欲無求,隻不過她搖姯對蘇玉珩的欲和求很低,生活畢竟是自己的,她從來都不為别人而活。搖姯一直覺得,兩個人之間最忌諱猜忌和誤會,所以一旦碰到哪怕有一點隔閡的事情,她都會主動去了解情況,去說明情況,去告訴蘇玉珩,她喜歡他。可是今日她喝了蘇玉珩給的去子藥,但莫名,她突然不想主動去質問他原因。他剝奪了自己的權利,連問都不問過自己。搖姯也有自尊,既然藥喝了,那他心裡怎麼想的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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