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葭看了眼門口的人,又看向慕戰,隻見他趴在桌子上,攤開書本擋住她視線。舒葭正猶豫要不要讓人進來,芊芊就将一袋銀元放在她面前,“這是我的報名費,你先收着。”然後也不等舒葭同意,直徑走到慕戰那,在他身邊坐下。舒葭瞬間黑臉,可又不敢開口趕她出去,畢竟她是突厥王的女兒。所有學生都吃驚地望着新來的同學——新來的大姐姐還好漂亮,而且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慕戰龇牙瞪眼地看着她,小聲嘀咕:“你坐我這幹什麼?”“别的地方沒位置。”“……”他環顧了一周,好像也是哈。芊芊看不懂中原的詩文,因此會纏着慕戰,向他請教一些問題。慕戰心虛,她每次一黏上來,他都要先看看舒葭的臉色,對芊芊的糾纏也是愛答不理,高興了,就給她講解兩句,不高興了,幹脆就當做沒聽見。芊芊一靠近他一步,他就後退一步,最後都快被擠到牆上去了。芊芊語氣責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中原人不是說,同學之間不是應該互幫互助嗎?”他用書本橫在兩人之間,嬉笑道:“先上課!上課!”舒葭表面上看去和平常沒什麼區别,偶然會把眼神假裝不經意間瞥向那邊。見兩人在她課上你拉我扯,她心裡就來了一股氣。“慕戰。”她突然叫了一聲。“嗯?”“站起來。”“哦~”,慕戰猶豫了一下,然後一臉懵地站起來。“請你把《禮記曲禮》中形容男女之大妨的句子,默背一遍。”“啊?”慕戰大驚。要說《禮記》是哪個朝代由誰編寫的這個他還知道,但是要他說出其中某一篇具體的細節,這不是純粹為難他嗎?慕戰尴尬地想了好一會兒,有時撓頭有時抓腮。他本想讓誰給他通通風,左右看了一下,芊芊一臉求知欲地看着他,她絕對是指望不上了!再看看其他人,都睜着圓滴滴的眼睛一臉期望地盯着他,他們這種小屁孩,估計也指望不上了!超綱了!這題絕對超綱了!過了好一會兒,慕戰都沒說出一個字。舒葭也沒責備,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書本,在他身邊來回走動。“《禮記曲禮》曰:男女不雜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親授。嫂叔不通問,諸母不漱裳。外言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知道什麼意思嗎?”舒葭又問。慕戰這次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其實,這種古文一說出來,大緻的意思他還是能夠明白的。舒葭看了眼跟他共用一張桌子的的芊芊,用戒尺輕敲了幾下他桌子,嚴肅道:“人家說不知者無罪,而你是明知故犯。該罰!”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外面火辣辣了的太陽,無視他的眼神,平靜道:“去外面,罰站兩個時辰。”“……”慕戰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要扣他分呢。不就是站崗嗎,他斜了眼在一旁唉聲歎氣地芊芊,心想:去外面站着,總比在裡面坐着被人糾纏得不生不死要舒服多。于是,他視死如歸、大義淩然地站了出去!不過,看到外面毒辣辣的太陽垂直挂在頭頂,他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想回去時已經被烤成了焦炭。于是,他壯了壯膽,向舒葭請求,能不能不站在太陽底下,給出的說辭是:大熱天的,中暑了就沒精神好好上課了。舒葭考慮道今天天氣确實炎熱,便同意了。然而,慕戰沒有想到的是,舒葭讓人在屋檐下畫了一個小圈圈,在小圈圈外面又鋪了一層細沙,要他一隻腳金雞獨立站在小圈圈内,不許另外一隻腳落地,否則沙面上就會留有痕迹。慕戰剛開始是不屑的,不就是金雞獨立嗎?誰不會呀?……半個時辰過去了,他沒什麼感覺。一個時辰過去了,感覺還行,還能撐着。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呃……有點累。快要到兩個時辰時,媽的……他腿要廢了!!額頭上,滲出密密細汗,他擡手抹了一把,繼續咬牙堅持。心裡卻開始忍不住為自己讨理:明明是芊芊死賴着要跟他坐,怎麼到頭來卻變成是他明知故犯?天理何在?公道何在?等到孩子們都放學時,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舒葭走到他身邊,看到他面上還帶着強迫地挂着笑容,腿卻像篩糠一樣在抖。她笑了笑,故作輕松地問道:“感覺怎麼樣,累嗎?”他龇牙,“不累。一點都不累!”在蘆葦花面前,他絕不能示弱!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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