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卻是将那抹轉瞬即逝的陰戾捕捉了個透徹,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心道,表面上裝得像個愣頭青,心裡頭野心倒是不小,顧慎之這些年樹敵太多,這小子隻怕也是個顧家上不了明面的仇家。罷了,這人剛剛出手闊綽,又在c城生活許久,這樣的人稍加利用,說不定倒真是可以為老闆在c城開疆拓土。程勇心裡這樣想着,面上的表情便緩和了許多。他看了眼林骞,見這年輕人依然一副不急不躁的從容模樣,一時間竟是有些欣賞,把林骞招緻麾下的願望也更加強烈了一些。隻是想到自己背後的那個頂頭上司,一時做不了主開口,隻能有些抱歉地說道:“投資這事比不得買賣,還是謹慎些好,我這也是替人做事,做不了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今晚回去就打個電話給沈老闆,他要是同意了,我立刻通知你。”林骞一見程勇這幅模樣,雖不知道他背後那個姓沈的老闆是個什麼人物,但明白投資的事十有八九是成了,于是心情輕松地站起身,朝程勇伸出手。“程先生,那我就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我們合作愉快。”程勇與他握完手,今晚十七·弟弟那居然是顧景誠。少年像是剛從哪個包間走出來,身邊還跟着一群年紀相仿的同伴,此刻正一臉驚喜地看着他。這一聲“哥哥”實在是叫得突然,林骞無暇細想為什麼顧景誠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就見程勇狐疑地打量了顧景誠一眼,問:“你還有個弟弟?”看樣子程勇應該也不認識顧景誠。林骞還未來得及接話,顧景誠身邊的同伴倒是先開了口,問他:“哎顧景誠,這就是你那個天天挂在嘴邊的大哥?”他這同伴心直口快地叫出顧景誠的全名,林骞根本沒時間阻攔,心道了一聲“不好”,就見程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雖然沒見過顧景誠的臉,可顧慎之兩個孩子的名字在圈子裡确是實實在在的如雷貫耳。程勇是何等聰明人,心念電轉間便已猜到林骞的真實身份,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牽着鼻子耍了這麼久,程勇的怒氣“騰”地一下從心口燒了上來。刀光一閃,程勇手起刀落,站在一旁的wendy連一句呼聲都還沒喊出口,身體便軟軟地倒了下去。從這女人脖頸出噴射出的一股鮮紅血液,直直地飛濺到程勇臉上,他也不躲,陰戾的目光配上滿臉血色,襯得他仿佛一個剛從地獄回來的修羅。顧景誠自小被葉蘭保護得像個溫室裡嬌嫩的幼苗,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下腿一軟就坐了下去,臉色慘白。“你是顧家的人?你耍我?”程勇慢慢地舔掉嘴唇上的鮮血,從下向上擡眼緊盯着林骞,目光裡的陰毒若是凝成實質,定能把他的胸腔射個對穿。程勇擡起還在滴血的尖刀,緩緩地對準了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顧景誠。“你弟弟的命,我今天就收下了。”程勇聲音沙啞,也不知他和顧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怒意将他的雙目染得一片血紅。說時遲那時快,林骞從腰間拔出那把小型□□,拉開保險栓,毫不猶豫地朝程勇開了一槍。隻是他射擊的技術一直都沒有顧景羲精湛,又擔心誤傷顧景誠,這一槍隻打到了程勇的右手。程勇一聲痛呼硬生生哽在喉嚨裡,手裡的尖刀應聲掉落。林骞趁他這一愣神的功夫,飛快地跑向顧景誠一把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顧景誠整個人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樹葉,林骞隻好半拖半抱着他一邊打一邊朝電梯跑去。他扣了扣耳機,沉聲說道:“計劃失敗,清場。”耳機裡傳來王孟一如既往冷靜的聲音:“收到。”他話音剛落,走廊一側的通風窗應聲碎裂,一枚子彈射了進來,精準地從一名保镖的喉嚨穿過。那人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暗紅的血液混合着血沫從他脖子上汨汨冒出,他在地上徒勞地瞪着雙腿,喉嚨裡發出拉風箱一般“哼哧哼哧”的聲音。王孟一槍一個,幾乎彈無虛發。奈何程勇所帶保镖衆多,而林骞還帶着顧景誠這個路都走不了的拖油瓶,從包廂通往電梯的短短幾十米路程依舊是走得格外艱難。林骞半拖半抱着顧景誠好不容易挪到電梯間,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好在沒有受到緻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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