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已經十分自然地給那個w中的男生起了個名字:阿w。也不管人家會不會同意。“張婕,你怎麼成了感情專家了?我看你以後可以直接進電台開一個情感熱線的欄目。肯定能紅。”心慧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好笑。“好說。我喜歡說,你負責聽就行了。”張婕放下勺子,“不過我在想,其實蕭寒也不用這樣吧,怎麼一點都不反抗?”心慧拿筷子在餐具上劃圈圈,不說話。她眼前浮現蕭寒挺拔的身影,隐隐覺得他不一定如外人所想的那樣。甩甩頭,她看了看張婕,擡起下巴:“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走吧。”兩人走出食堂往宿舍方向走。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份中午一點了,陽光暖暖地照着大地,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最近氣溫一直在降,天氣漸漸地寒冷,太陽下山也越來越早了。心慧習慣性地環顧校園,走道旁的樹木已經沒有了夏日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微微收縮着,好像也感覺到了冬意。上了高三,好像就沒有那麼多時間關注這些花花草草了。高三的生活有點單調,每天三點一線的,感覺就像在食堂、教室和宿舍之間連線,形成一個三角形。心慧揚起臉就看到前方的宿舍樓,太陽正好在宿舍樓上面,她被照得有點晃眼,思緒有點飄移,她腦海裡像是放電影一般,呼啦啦一下子滑過了她跟蕭寒認識的畫面。(修改)尹心慧洗完澡盤膝坐在床上看一本電影雜志,等天花闆上的風扇将頭發吹幹。宿舍裡裡隻有三個人:她,王薇和正在浴室裡洗澡的張婕。羅菊娟早就去教室了。王薇早就洗完澡,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穿襪子,扭頭看了對面上床的尹心慧一眼:“尹心慧,你今晚不去上自習嗎?”在她印象裡,尹心慧在教室的時候很認真學習,但是回到宿舍就很少碰課本,倒是常常捧着雜志和小說看,屬于那種高效率的學生。有時她們宿舍的學生不想去上晚自習便有留在宿舍裡的,像張婕就有幾次沒去上晚自習。是以王薇看到尹心慧閑閑地坐在床上便順口問了一句。尹心慧應道:“哦,去啊。我等頭發吹幹了再去。”她看看手表,六點半,還有時間。王薇的頭發很短,一下子就幹了。尹心慧的頭發有點長,每次洗完澡她都要花一點時間讓風扇把頭發吹幹。雖然高三的時間很寶貴,但是她覺得有時候這樣也可以放松一下: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一心一意地等頭發幹掉。王薇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擡頭看了一眼尹心慧手中的雜志封面,說道:“封面那個男人挺像蕭寒的。”想了一下,改口道:“應該是說,蕭寒跟他挺像的。”她是語文科代表,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有點問題。尹心慧聽了她的話,翻到封面,雜志封面上一個男演員側身站着,一身名貴的黑色休閑裝,臉上微帶笑意。心慧拿印象中蕭寒的臉跟封面的男演員比較了一下,覺得蕭寒比男演員詐多了。她側頭道:“我覺得不太像。”她将雜志拿到床外沿給王薇看清楚。王薇穿好鞋子,走過去湊到雜志前又仔細看了一下:“很像啊。不信你一會兒問張婕。”一樣的朗眉星目,輪廓有幾分相似。她走向門口:“我先走啦。”心慧嗯了一聲,伸手撥開頭發,視線停留在雜志封面上。看着雜志封面上的男演員,心慧不由想起今天中午在教室裡發生的袁莉“扔書之變”,又想起不久前那個晚上張婕說的事。她想起那句廣為傳誦的宋詞,不禁搖搖頭:問世間情是何物?張婕洗完澡出來,看到尹心慧拿着本雜志在想事情,她問道:“想什麼呢?”尹心慧連忙放下雜志,她摸摸頭發,已經幹得七七八八了,便手腳麻利地爬下梯子:“我要去上晚自習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迅速穿好鞋襪。離開宿舍,她一路匆匆趕到教室,卻在走向自己的座位時吃了一驚。尹心慧有點懷疑自己眼花了,看看手表,才6點51分,教室裡卻出現了一位“貴客”:蕭寒不僅準時來上晚自習了,而且正坐在她後面的座位上。高三開學比高一高二早,那時還是八月中旬,天氣十分炎熱,教室裡的空調每天都處于工作狀态。一個多月後8班同學的座位“乾坤大挪移”,尹心慧和張婕所在的第三排的座位便移到了教室裡的空調風口。張婕是那種極為怕冷的女生,平時穿的衣服都比别人多,而空調一直源源不斷地送風,白天上課的時候溫度稍高,張婕尚且可以忍受,晚上氣溫本來就比白天低,被空調一吹更是冷上加冷。所以後來她上晚自習的時候都拿着自己的東西坐在後面遠離空調的空位子上。進入11月份,天氣漸漸轉涼,教室裡的空調被學生們打入冷宮,漸漸乏人問津,張婕在後面上自習也習慣了,便依舊在教室後面安營紮寨。今天下午8班進行了了一個月一次的座位調換。所謂調換座位也就是左右互挪了一下而已,這樣靠牆的一組可以換到教室中間來,中間的學生就不會永遠占着風水寶地,這叫風水輪流轉。尹心慧開學初坐在第四組,後來換到了第一組,今天變成了第二組。她後面是班長鄒繼銘的座位,鄒繼銘不是住宿生,不用上晚自習,下午一放學便不見人影。蕭寒跟賈培霖走進教室的時候正在讨論一場nba比賽,他坐到鄒繼銘的座位上,随手把書包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便從賈培霖的抽屜裡抽出一本體育雜志看。尹心慧緩緩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蕭寒的腳大剌剌地放在過道上,她便伸起腳想跨過去。這人不僅占了她後面的座位,連過道也不放過。蕭寒雖然在看體育雜志,卻已經看到了她,他心不在焉地收起自己的腳,便想放到桌子底下。尹心慧卻沒有料到他會收回腳,她舉起的腳便碰上了蕭寒伸起的腳,一個收勢不及身子便往前倒去。幸虧她反應敏捷,馬上伸出兩隻手扶到桌子上,抓到了桌子的邊沿,饒是如此,桌子也被她抓得翹了起來。蕭寒反應極快,左手抵在桌子上,右手抓住她的肩膀:“沒事吧?”他原本想戲弄她兩句,看她的樣子似乎有點受吓,也壓了下來。尹心慧驚魂未定,雖然摔一跤也沒什麼,但在教室裡摔跤,而且是在十來個人面前摔一跤卻很有什麼。蕭寒的眼中不乏關切,透過他的雙眸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她忙搖頭:“沒事。”左手仍被他抓着,他的手十分有力,從他的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有點不習慣。蕭寒确認她站穩後才緩緩放開她的肩膀,心慧連忙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賈培霖反應沒有蕭寒快,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蕭寒已經扶住了尹心慧。蕭寒看了尹心慧的後腦勺一眼,将雜志收起來依舊塞到賈培霖的抽屜,取出手機。尹心慧從抽屜裡找出數學筆記本,拿了支筆開始學習,心裡還在奇怪:今晚蕭寒怎麼這麼早來教室?她心裡一動,扭頭往袁莉的座位看去,那裡空無一人。她想起中午的事。剛才蕭寒臉上很正常,似乎中午的“扔書之變”不曾發生過,倒不像為情所傷的樣子。唉,算了,别人的事。她開始認真研究數學題。下周就要進行第二次月考了。進入高三,就意味着要與題海與考試相依為伴。不管你願不願意,考試總是如影随形。雖然十月初的時候z中高三進行了一次月考,但由于當時理科重點班尤其是1班和8班不少學生都忙于準備全國數理化競賽或者剛剛參加完比賽,根本無暇顧及月考,因此那次月考的成績不能如實反映學生的真實水平。8班的老師也說臨近的月考出來的成績會比較準确。是以年級主任和3個理科重點班的老師都比第一次時更為重視。尹心慧看着筆記本上的數學題,微微失神,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難道是因為第二次月考來了,所以他這麼早來上晚自習?繼而她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剛才好像還是在看雜志嘛。晚上回到宿舍,尹心慧便開始洗漱。張婕踱進水房,裝模作樣拿了牙刷和口杯刷牙,扭頭問尹心慧:“今晚蕭寒怎麼跑到你後面去坐了?”“對啊,為什麼啊?”羅菊娟走進水房,也很好奇。“賈培霖不是坐在第一組嗎?”尹心慧刷完牙将東西放好,“他想跟賈培霖來個親密接觸吧。”她覺得很好笑:蕭寒今晚這麼早來上晚自習而且坐到了她後面,奇怪的是,她想到的是蕭寒怎麼那麼早來而别人隻想到蕭寒怎麼會坐在她後面。果然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羅菊娟想到一個疑點,問道:“那他幹嘛不以前就坐到前面?”“呃?”尹心慧想了一下,她覺得蕭寒就是那種灑脫之極的人,他可能随便就坐到了一個座位上了。想到這裡,卻不知怎麼解釋,她不欲再糾纏下去,扔出燙手山芋:“這樣吧,明天讓他開個記者招待會吧。”找當事人問去。王薇本來坐在床上背英語單詞,此時突然插嘴:“我看蕭寒今晚挺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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