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人裹在披風裡,披風濕漉漉的,明月輝借着外邊屋檐微弱的燈光去觑他。他的棱角分明,深刻的眉眼隐沒在暗處,讓人感覺似乎有無數故事可以挖掘。“你怎麼不動了?”明月輝注意到沈南風似乎是在看她。沈南風就在這個濕漉漉的黑夜裡,默默地注視着她,他沒有說話,就這樣看着她。明月輝不敢動,她老是覺着沈南風的目光很是沉重。一根手指,輕輕在空中拂了上來,想靠近,又最終停在了一個克制的距離。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要不要喝一杯茶?”明月輝問道,好不容易,她才把沈南風請進了内室。她随手從櫃子裡摸出了一根金絲羊毛毯子。見沈南風沒有說話,明月輝将毯子塞到他懷裡,又唠唠叨叨,“你放心,這裡都是我的人,嘴巴嚴得很。”“呵。”沈南風見了她這副樣子,終于輕笑出聲。“怎麼?”明月輝擡起頭來,她依然不知沈南風此行的目的。“你跟以前一樣,沒有變過。”沈南風蓦然開口,語氣裡充滿了懷念。明月輝擡眼,怔怔望着他。果然,她真的是沈南風的【阿月】,這又是一筆完全無法算清的情債。“這些年你去了哪裡?”沈南風問道,一點一點察看她的模樣,“模樣變了,身量也高了,成了大姑娘了。”明月輝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哀牢山……哀牢山上……”明月輝也不知這個回答對不對得上。畢竟她上一段記憶的最初,就是在哀牢山上。她向櫃子裡一瞥,那裡放了一隻大尾巴狐狸的泥人。難道當初把泥人塞進她懷裡的人,是沈南風嗎?那個她就算失去了記憶,也戀戀不忘的男人,是沈南風嗎?“哀牢山上有師父、師姐……他們對我很好,教我學武功,教我奇門八卦,教我治國處事的道理……”明月輝一點一點的說道,她有好久也不見師父與師姐了,不知他倆好否。沈南風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聽着。靜靜地聽她講她所發生的故事……作者有話要說:輝輝認錯人了,就醬!清河王對應的是過往明月輝講完了,沈南風還在看着她,就這樣在燈下,乘着暖暖的光看着她。明月輝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他那對異色的雙瞳本就異域又兇狠,看着人的時候就像整個人要被他攫取了一般。然而此時此刻,那雙眼睛卻難得的……不具有任何侵占和攻擊性,就像盛了一汪湖水,倒影裡滿滿地都是她,輕輕淺淺的她,一颦一笑的她,美目盼兮的她……明月輝有些不好意思,她哪裡被人這樣溫柔又專注地注視過?特别是那戰神鋒利的銀槍化為的,繞指的柔情……“你别這樣看我。”明月輝跺了跺腳。“哈……”沈南風疏朗一笑,“好。”明月輝:“……”這種老夫老妻的模式是幹啥,這種莫名其妙的寵溺是幹啥,她覺得更不好了。是的,司馬沅可沒這麼寵過她,一點都沒有!“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沈南風伸過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明月輝下意識地往後一跳,怎麼每個人都喜歡摸她頭發,沈南風這樣,謝如卿還是這樣,“男女授受不清。”沈南風失落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喃喃道,“嗯,你現在是他的妻子了。”明月輝咬了咬唇,她沒有之前的記憶,可還是潛意識地覺得不是滋味。她猶記得在兩人初識的那個夜裡,那個風雨如晦的夜裡,他高燒不斷、昏迷不醒,明明生死之際,還在一聲聲喊着【阿月】、【阿月】、【阿月】……天知道他那一聲聲的阿月,令她有多欣羨。很多人叫過她的名字——父母在的時候,總是叫她輝輝、輝輝;上學的時候,老師老是叫她叫成了明月;朋友們叫她月輝,還有她的情人們,每一個都叫她阿輝……她從頭到尾,隻想讓一個人叫她【阿月】,可就是那個人,就算到了兩個人關系破裂的最後,也沒在現實裡,叫她一聲【阿月】……那是明月輝曾經的一段初戀,現在想想還是很可笑的。那時她不過十五、六歲,家父舉債自殺,母親跟随而去,她從天之驕女淪落為了親戚間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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