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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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rdo;她說：&ldo;四百多塊呢，你現在……掙錢也不容易。&rdo;我的語氣冷下來：&ldo;為什麼要找他報銷？&rdo;她理所當然地說：&ldo;你是見義勇為因公負傷啊。警察不負責嗎！&rdo;我硬邦邦地說：&ldo;不需要，别找他。&rdo;譚皎便撇了一下嘴，沒說話。大概是感覺出我語氣冷淡。她想得倒簡單，找沈時雁報銷？我邬遇還是不是男人？邬遇六（2）到了醫院門口，我說：&ldo;這裡不遠，我回了。你也早點回家睡覺，什麼事兒明天再說。&rdo;她卻踟蹰不說話。我說：&ldo;怎麼了？&rdo;她說：&ldo;你去我那兒吧。你那個店裡，也沒人照看你。又吵，天亮了還會被抓起來幹活兒吧？我家就在邊上，你睡客卧。我們也随時方便商量案子。現在是緊急關頭，我們還是還是警惕點好，别分開了。&rdo;她說，我們别分開了。盡管隻是無心之語，我的心卻像被什麼輕輕擊中。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見狀笑了：&ldo;那就走吧。&rdo;我的心中忽然湧起某種微澀的情緒。我也笑了，說：&ldo;不用了，我在店裡沒事。有什麼事你随時打給我。&rdo;她說：&ldo;不行。&rdo;我望着她沒說話。她眼中微波流轉，說：&ldo;還有個事兒呢，我沒好意思說。上次不是有神秘人潛進我家，給我留了紙條嗎？現在發生這麼多事，我其實挺害怕的。你能不能去我家陪我？&rdo;夜色還是極深的，厚厚的雲，蒙住星子。我們頭頂有清澈的路燈。我望着她的眼睛，那裡面湖水一片，烏黑溫亮，有水波輕輕蕩漾。我說：&ldo;好。&rdo;她一下子笑了。她在笑什麼，我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她家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溫馨幹淨的兩居室，有點亂，但是還好。最多的是書和零食。她從鞋櫃裡拿出雙男式拖鞋，說：&ldo;這是我爸的，你先穿吧。他和我媽之前來住過一段。你晚上睡覺穿他的衣服，行嗎？&rdo;我當然說好。&ldo;你媽媽釀的青梅酒，還有嗎？&rdo;我問。她笑了，說：&ldo;你想喝啊？可青梅酒在我手上哪裡留得過幾天？下次她做了我再給你帶。&rdo;我又說好。客卧的陳設比較簡單，隻有c黃和櫃子，飄窗上倒扔着她的幾本書。她把父親的衣服搭在c黃頭，說：&ldo;你的口味跟我老爸比較靠近，他夏天也愛穿件背心，喏。&rdo;我拿起柔軟的棉背心，說：&ldo;你的意思是，我穿得像老年人？&rdo;她說：&ldo;那我見過的年輕人穿背心的還真不多。&rdo;我說：&ldo;那是為了幹活比較涼快。&rdo;她說：&ldo;知道。&rdo;頓了頓說：&ldo;我在店裡邬遇六（3）在她家的這個夜晚，我睡的還不錯。隻是天明時，隐約感覺有人來過門口幾次。隐隐知道，是她不放心在查看。也不知是什麼心态，這樣的打擾竟令我後來睡得更沉。直至窗外的陽光，亮得深色窗簾都遮不住，我睜開眼，聞到一股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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