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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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像是蕭暄的小舅子。孫先生笑道：&ldo;多謝少将和鄭大人。隻是孫某這次又得辜負你一片心意了。孫某有要務在身，不能停留。少将放心，他日孫某一定補回來。&rdo;那年輕人再度開口，聲音已經近在車外了：&ldo;孫先生總是來去匆匆的。姐夫也是，不讓先生休息一下。&rdo;孫先生道：&ldo;王爺自己也辛苦勞累，我們做屬下的，怎麼好偷懶？&rdo;&ldo;勞累？&rdo;年輕人笑道，&ldo;真是勞累嗎？&rdo;話題一轉，&ldo;說起來，這馬車裡坐着什麼人，居然要先生親自護送。&rdo;我正一驚，一隻手就嘩地一下掀開了車簾，探進一張年輕的面孔。小鄭同學二十左右，濃眉大眼，五官英俊，英姿勃發，挺醒目的。就是表情不大友善，斜着眼睛歪着嘴，像是輕度中風。我禮貌地沖他笑笑。他眉毛擰得更緊了。&ldo;看着很一般嘛，姐夫什麼眼光？&rdo;我額上冒起了青筋。孫先生急忙咳嗽以表示此行為不妥：&ldo;少将，這位是敏姑娘，王爺請來的女大夫。&rdo;&ldo;大夫？&rdo;小鄭不以為然，&ldo;有孫先生在，還需要什麼其他大夫？姐夫也真是的，欲蓋彌彰。&rdo;孫先生急忙道：&ldo;哎呀呀，少将此言差矣……&rdo;&ldo;這位小哥說得正是！&rdo;我朗聲打斷了孫先生的話。小鄭驚訝地看過來。我對他笑：&ldo;明眼人前不說暗話。妾身的确與燕王殿下暗通款曲已久了。&rdo;&ldo;啥？&rdo;小鄭打死都沒想到我會這麼粗魯直接，被吓到了，兩眼瞪得圓溜溜的。孫先生也是故人安息之地小鄭，鄭文浩同學，身材高大健碩，目測一米八逼近一米九，大概是從小在北地長大，奶酪全羊宴之類高蛋白質食品吃得多的緣故。小夥子劍眉虎目，頗像傳統連環畫裡的英雄男兒，或是革命宣傳畫裡的抗戰英雄。随身的武器是一把大到估計隻餘裝飾作用的刀，他自稱今年有二十，據我目測，頂多十七、八。男人誇大歲數就和女人減少歲數一樣，都是因為安慰自己又麻痹異性。隻是放在小鄭同學身上，似乎要更複雜一些。這個家夥如今正如同一塊強力膠一樣粘在蕭暄身上，喋喋不休道：&ldo;姐夫你好久沒來家裡吃飯了廚子又學了幾道京都裡的新菜你嘗嘗味道正宗不西北邊來了一群野狼聽說狼王是頭白毛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過幾天有空嗎一起去打獵吧現在羊該肥了……&rdo;我悄悄問孫先生：&ldo;他什麼時候跟過來的？&rdo;孫先生說：&ldo;我們出關第二天他就到了。&rdo;&ldo;這家夥一向如此？&rdo;&ldo;鄭少将很崇敬王爺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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