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再等五日,若朝廷還不發軍饷,我便寫信給舊時之友,找她借些糧食。”夏清舒抱臂在房内踱着步。季遷遙驚訝:“何人有此等能耐,可負擔得起幾萬名軍士的口糧?”“江南商人,富者甚多,舊時有幸結交一人,乃富中之富,又是俠肝義膽之人,借些糧食,應當是不成問題。隻是終究是麻煩她人,若不到最後時刻,我不會擇此路行。”“那人是誰?”“姓楊名汐羽,乃浙江一布商之女,幼年喪父,十四歲便跟着母親行商,十七歲便掌管家中産業,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今不過二十三耳,已将楊氏布莊規模擴大三倍。”說着說着,夏清舒的眸子中流露出了贊許之色。季遷遙捕捉到了,心中警覺:“如此年紀便如此精通為商之道,乃世間奇女子也,你是何時結識的?”“鴻溯二年行路之時,恰巧遇上,見她有了危難,出手救了一把。”“哦?她遭遇了什麼?”季遷遙越問越細,心底啊酸溜溜的。她本以為夏清舒這灑脫性子,不容易“招蜂引蝶”,可季遷遙錯了,恰恰是她這灑脫性子,結交的朋友多,招緻的蜂蝶也多。夏清舒于這位楊姑娘亦有相救之恩,保不準人家早就芳心暗許,等着機會來套夏清舒呢。“路遇山匪,欲劫錢财,她們不敵,我出手相救。”“相救以後你們還有聯系往來麼?”季遷遙心裡的醋壇子打翻了,往外冒着酸水。“幾份書信,也算不上熟稔,隻是舊時同行過一段路,曉其俠肝義膽,扶危濟困。借些糧食,應當不難。”夏清舒有自己的原則:“隻是終究與人添麻煩,我不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書信相求。”“還有一段時日,再看看京中局勢吧。”二人談話之時,流煙來尋,隔着門簾禀道:“将軍,蔣大夫請你過去,談那樹棺人木匣之事。”“知道了,我收拾一番便去。”有了公事,夏清舒必須去處理,自然不能留在營中陪着季遷遙。她扭頭,本想置以歉意之笑,不料季遷遙蹙着眉望着她,嘴中疑惑道:“你那時同我說的樹棺人之事?是真的?”夏清舒忘了這一茬,夜裡歡愉過後,長公主殿下喜歡聽自己說營中趣事,她那日提了幾句樹棺人詭異之事,殿下不信,她便稱作是胡亂編造來的。可此事,确有其事,不是編造。夏清舒需好好同她解釋一番:“真的,我不曾騙你。”“世上真有有半人半妖之物?”夏清舒鄭重的點下了頭:“是。為不引起騷動,此事沒有外傳,僅幾個心腹同蔣大夫知情。”“那流煙方才所說的木匣是何物?”“先前樹棺人襲擊軍營,我集合了九将之力才将其殺死。那樹棺人由始至終以右手迎敵,左手上一直握着一個木匣,我覺得蹊跷,在其死後取下,隻是木匣看似小巧卻堅固無比,我用盡法子,也無法将其打開。那是去年冬月的事了,殺死樹棺人沒多久,陛下便頒旨召我歸京,此事隻能暫且交于雪芹。木匣之謎,她也解了許久。你到軍營的那一日,她将打開匣子之法告訴了我,我們從裡頭取出了一個薄片。”季遷遙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你同樹棺人交過手?它的功夫與你相比如何?”“我未同它交手,樹棺人來軍營三次,皆是下屬抗的,前二次傷了數十位将士。幼時趣事“我派了許多人去南境查,至今還未尋得有用的消息。何處來?為何目的?有無幕後之人?我們一概不知。”頓了頓,夏清舒又道:“好消息是,自冬月起,之後的數月,樹棺人都沒有再來,也未聽民間說起此等怪事。若舉世隻有這一個,且被我們殺死了,乃大幸。”季遷遙憂心忡忡道:“怕就怕暗處還藏着,包藏禍心。”“盡人事,知天命,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夏清舒捧着季遷遙的手,寬慰道。季遷遙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蔣大夫那邊,我同你一起去,興許還能幫上什麼忙。”“好,我們一道去。”這幾日豔陽高照,白日裡的氣溫有所回升,蔣雪芹命手下将置于暖房中的火焰木搬出,擺在陽光裡。樹棺人死後,胸腔出長出了一棵小苗,周身日漸腐化消弭,像是被樹苗吸收走一般,詭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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