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安明晦随便披了件外衣,便讓下人帶自己過去找了蕭承淵,而對方剛一見了他,便撲過來抱着他,不知道是被夢魇纏了身還是怎麼的,隻一個勁地向他道歉,說着“我怎能把你弄丢了”,聲音中都隐隐帶了哭腔。從那以後,便無人再提過讓他們兩個分開住的事情,就連蕭閣主都隻無奈地歎息一聲,從此不再過問此事。往事不堪回首。當他們趕回武林盟時,就看到之前安明晦所住的院落旁已經七零八落地倒了好幾個人,蕭承淵則站在那些人中間,此刻正一隻手掐着一個人的脖子,另一手拿着劍,面上的神情冷酷瘋狂如修羅,雙眼好像都泛起了血絲。他逼問着那個被掐得已經翻了白眼的人:“是你帶走了師弟?告訴我他在哪!”其他門派的掌門人此時正滿頭冷汗地站在蕭承淵的對面,戒備地看着那個已經完全陷入瘋狂之中的人,嘴上喊着勸說警告的話語,卻不敢再上前,生怕又刺激得他大開殺戒。他們人數衆多,真要打起來也不至于恐懼蕭承淵一個人,但事情糟就糟在對方不僅武功高強還會使毒,現在更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若是真的紅了眼要與他們同歸于盡,那損失可就太大了。“蕭閣主,我們已派人去找安公子了,你且冷靜下來!”諸如此類的話他們說得口幹舌燥,但蕭承淵卻一律聽不進去。“師兄!”随着廣煊趕來時見到此景,安明晦急忙出聲制止,“我在這裡!”說來也奇怪,那人看起來全然是一副瘋狂的模樣,别人說什麼也聽不進去,但唯獨隻在聽見了這一道聲音後,就像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蓦地松開了面前被自己掐着的人,手中的劍也被丢到地上,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人抱進了懷裡。原本背着安明晦的廣煊猝不及防被推了個趔趄,氣得隻想罵人。蕭承淵抱着他的胳膊用力到讓他被勒得都有些疼了,與之相對的是蕭承淵的手臂同時也在不停顫抖着,激動到失了聲調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說着什麼,他仔細聽了半晌,才聽懂了這人在說些什麼。他說:師弟,不要怕,我在這,你不會有事。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害怕。“好了,我什麼事都沒有。”他安撫性地拍了拍蕭承淵的背,示意對方平靜一點,“你這樣抱着我不太舒服,帶我回去屋裡可好?”說話的時候,他也姑且轉頭看了下那一圈躺倒在地的人,至少明面上沒看到什麼明顯的血迹,說明回來得還算及時。至于其餘那些人,此刻看着這邊的眼神就有些複雜了,其中既有驚恐,又有慶幸,同時也覺得他能這麼輕易地安撫下來蕭承淵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即使有心向在場的人表示一下歉意,但安明晦還是任由蕭承淵抱起自己回了屋,他相信此刻還是把師兄帶離現場才是最能讓這些人放下心來的做法。至于這裡剩下的爛攤子,隻能麻煩廣煊他們多費心了。而且他的師兄看起來也急需冷靜。“師兄,已經沒事了,”他坐在床榻上,任由蕭承淵繼續抱着自己,同時也回抱着對方,“我沒有受傷,隻是跟人說了幾句話,對方也并無惡意,詳細的我之後再仔細跟你說。”“師弟……”蕭承淵看起來比方才要冷靜了些許,但情緒依然還是不太穩定,聲音也還隐隐發抖,“我不該離開的,險些又害你出了事……”“莫要說笑了,我怎麼會出事呢?”他笑了笑,松開回抱着對方的手臂,轉而偏過頭親了親蕭承淵的臉頰,聲音中仿佛都帶着令人心安的溫和笑意,“我還要等師兄治好這雙腿,一起去雲遊天下。我還要養好身體,好在做那些事的時候讓師兄多滿足幾次。我還要好好活着,陪着師兄一起白頭偕老。有這麼多事等着我做,我哪裡會那麼容易出事?”他所描述的那一切都太過美好,美好得近乎奢望,令蕭承淵沒辦法不動容。“我清楚師兄的性子,若是我們老了之後我先一步去了,到那時如果師兄覺得獨自一人太過寂寞,實在想提前一步去陪我,那我也沒辦法生你的氣。”“所以在那之前,你我都還要好好活着。”給自家師兄畫了一個大餅後,他又再次親吻了對方。蕭承淵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回流雲閣,以後也不再理睬這些事。”隻有回了閣中、親自一刻不離地守着師弟他才能真正安下心來,其餘的任何人,他都信不過。正道至上(15)他們來時悠閑,走得卻匆忙,蕭承淵也不再關心這些人還未商議完的事情,當天下午便收拾了東西,帶着安明晦便要離開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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