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梓掙紮不過幾秒,身體便漸漸脫了力,開始往下滑。女人将她放倒在地,伸手去她兜裡摸手機,沒摸到,就在這個時候,主廊裡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司航趕了回來。女人渾身一驚,眼看來不及再動手做什麼,隻能起身離開現場飛奔下了樓梯。司航一把推開門,陰沉着臉走到保安室外的馬路邊,用力扯開領口襯衫的扣子。他後背一身汗,把外套掀到身後,被這冬夜的風一吹,隻覺渾身如墜冰窟。他不知道胸口這團無法抒解的情緒,是憤怒,是自責,還是心疼。但現在還得指望他主持大局,他隻能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讓自己全力冷靜。謝逵跟保安做好拷貝錄像的交接,走過來給他遞了一支煙。“趙沅撒了謊。”謝逵頓了頓,狐疑看向他:“難道今晚的兇手跟他是一夥兒的?”街道橙黃的路燈映在他冷峻的臉上:“目前不能肯定。但那天在城北矮橋跟蹤莊梓打電話威脅她的,絕對不是趙沅。”“不是他?”現在回頭一想,在趙沅住所,也沒有搜出煙。現在看來,那個人是有意喬裝成了趙沅僞裝的樣子,迷惑警方視線。而且很成功,他們差點都忽略了抽煙這個小細節。他甚至能肯定:“另一個兇手知道趙沅在報複莊梓。”謝逵問:“這樣說兇手不就有三個人了?”“不好說。”司航望着前方的虛空,隔着薄薄的煙霧微眯了下眼:“或許跟今晚兇手是同一個人。”“可那天是個男人,今天是個女人。”司航沒說話。他心裡有個猜測,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模仿趙沅的那個人一定對趙沅非常熟悉。“如果是這樣,趙沅會替另一個人頂罪,肯定就是同夥。”司航還是沒有說話。至于趙沅為什麼會替那個人頂罪?現在還不好說。也許是同夥,也許是想借刀殺人。就在這時,兜裡手機響了起來,是小趙。小趙告訴他莊梓已經被送去了普通病房,并且,她剛才清醒的時候告訴他,當時是接到了實驗室醫生的電話才出去。他挂了電話,看向謝逵:“實驗室所有人和袁主任都要排查。”謝逵點了下頭:“我馬上帶人去。”司航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回走,說:“我去趟急救科再過來。”“我跟小孟去就行了。”謝逵心裡明白,直接道:“明早給你彙報。”司航回頭看他一眼,心照不宣:“辛苦了,兄弟。”謝逵掀唇一笑。司航來到急診科後,小趙立刻給他說明了情況。“醫生說還好攝入劑量不是特别大。現在必須每天挂吊針加快新陳代謝,直到檢測身體裡藥物毒素被徹底排幹淨。可能要三到五天才能痊愈。”司航點了下頭。小趙見他過來,提出過去幫謝逵。等他離開以後,司航推門走進了病房。屋子裡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潔白的床單和燈光,照得讓人眼睛發澀發痛。他走過來。莊梓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氣管,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都是白的,雙眼緊閉,安靜地躺在那兒異常的柔弱。他擰了擰眉,給她把露在外面的手放進了被子裡,又掖好被角。正要收回手時,又看見她脖子上,白皙的肌膚暈染了一塊兒青痕。那是注射器的針孔。他盯着那塊地方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過去,用指腹輕輕碰了碰那裡。好一會兒,正要收回手,卻發現莊梓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作者有話要說:司隊從今以後估計再也不會對媳婦兒傲嬌了。關于那個藥,本來搶救她的眼神空洞而疏冷,淡淡的琥珀色眼珠,裡面沒有任何情緒。司航被她筆直的眼神看得一時無言,慢慢收回了手,才輕聲問:“醒了?”她毫無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眨動了下眼睫,然後重新閉上雙目。甚至微微偏了偏頭,望向了另一邊。司航看着她沉默而冷淡的側臉,明白了,她這是心裡有了隔膜。冰涼的液體順着針管流進血液裡。屋裡關了燈,莊梓閉着雙眼躺在昏暗中,想着幾個小時前驚心動魄的一幕,仍然覺得渾身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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