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夫順手拍了拍穆淵的肩膀,多了幾分親昵:“還真是你啊,我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沒錯的。”二姨夫說完,呵呵地笑着,“一家人了?對不對?算嗎?”穆淵這一次愣住了。“一家人。”家。人。一家人。這個詞對于他來說太陌生了,曾經他以為有他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但是印第安人對孩子的教育方式太過粗暴薄情,他早早的就被攆出了家門自己找飯吃。後來他以為有雨果的地方就是家,但是那個家成為了紮向了他心髒的一顆木樁,疼了很多很多年。如今,他覺得自己和夏凱凱終于有了真正的家了,誰知道,夏凱凱卻帶了一家的人過來說,我們是一家人。感覺……很奇妙。既不是歡欣鼓舞,但也絕不讨厭,就是覺得心裡在這一瞬間塞了很多的東西,突然有點滿。在這樣迷茫了幾秒後,穆淵笑了一下,然後點頭。其實在穆淵遲疑,滿臉空白的時候,身邊除了夏凱凱以外,其他人都在看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巴,等他的回答。夏凱凱和穆淵到底在國外生活久了,有些國内的習慣,還有文化行為他們隻能夠看見表層,看不見深處。其實二姨夫冷不丁的說這麼一句話,“我們是不是一家人”約等于,“你和我們凱凱會不會結婚”?穆淵點頭,微笑。然後身邊一圈的人全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連文文也突然熱絡了起來:“哥,你還和二姨夫見過呢?什麼時候?”二姨夫說:“維克多,你現在華語好像進步很多啊。你喜歡吃什麼水果?我打電話讓你們二姨去買。”小姨笑着也說:“快走吧,爸媽估計等急了。”穆淵莫名其妙的就融入了這個家庭。夏凱凱一開始沒明白,現在終于反應了過來,他走在後面看着穆淵被人群圍着的拘謹模樣,抿嘴笑了。對于穆淵而言,突然多了個家,多了些家人,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二姨夫開的一輛七座的suv,這是三舅家的車,三舅這兩天還在上班,車借出來了,二姨夫直接将車鑰匙放在了夏凱凱的手裡,說在他們在s市的這些天,就開這輛車。車直接開到了夏凱凱的姥姥姥爺家,車還沒下,小樓裡就湧出一群人。夏凱凱的三舅媽、四舅媽和六舅媽、四舅和六舅,五姨和五姨夫,身邊還都帶着孩子,這些第三代可能有人還帶着自己的伴侶,一眼掃過去,竟有二十多人。然後人群讓開,夏凱凱的姥姥姥爺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望着他們盈盈地笑。穆淵臉都有點木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家人。這群人一擁而上,将歸來的親人裹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地問候,夏凱凱的姥爺對穆淵笑着招手,将他叫到身邊。在教育系統幹了一輩子的老人用着地道的華式英語與穆淵交談。穆淵手裡過過百億的生意,還與米國的總統喝過下午茶,全世界各大藝術高校的校長都和他有一面之緣,富豪政客或或巴結他,或輕視他,但見了面都擺着一張笑意盎然的臉,做出了十足尊敬的态度。活了這麼久,見過那麼多人,穆淵從來還沒有見過長輩。可憐的“舞蹈帝王”整個腦袋都鏽死了,竟然真的跟姥爺說起了英語,還不忘記一字一頓地抛英文單詞,偏生記不起自己完全會華語。姥爺的英文也多是在教科書上,詞彙量記得比較少,卻還要繃着一張臉溝通,立誓要問出來這個老外對他們家的凱凱究竟有幾分的真心。雞同鴨講,溝通辛苦。等着進了屋,各自落了座,穆淵才回過神來,讷讷地喊了一聲:“姥爺,我們可以用華語溝通。”姥爺“啊”了一聲,瞪眼:“你說你這孩子,早點兒說不好嗎?我這腦細胞死的,知不知道我昨晚上抱了多久的臨時佛腳?”“什麼?佛教?”“佛腳啊!臨時抱佛腳。”“臨時佛教?什麼臨時佛教?”穆淵睜大綠色的眼睛,單純的像個好奇的孩子。姥爺一拍腦袋,還沒開口就笑了。夏凱凱這邊的待遇也格外不一般,很多人都圍在他身邊問東問西,打聽他參加比賽的這些事,最多的還是他拿了世錦賽冠軍的那場比賽,被大家換着花樣的誇。三舅媽說:“早幾天你三舅就和我說,你在f國參加比賽,我半夜定了鬧鐘起來看直播,看到後面給我緊張的啊,胃都疼。我的天呐,你是不是知道,分數出來,主持人吼出聲的時候,我那個興奮的啊,恨不得載歌載舞。”四舅媽的兒媳婦笑:“别說您了,那晚上我和大疆一起守夜看比賽,最後分數一出來,大疆激動的哐的就把遙控器往沙發上砸,結果遙控器彈回來,你看,你們看,大疆眼睛上的那道疤,當時就流血了,還不讓我處理,在屋裡嗷嗷地叫,鄰居第二天還和我反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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