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的熱起來,昶帝也越發的變态了。這一晚沐浴之後,他裹着一件短袍,從我身邊經過,突然捂住了鼻子,忿然指着我:“愛卿,你身上有股怪味,是不是沒洗澡?”我忿然回道:“船上一滴水一根柴都很金貴,隻有陛下您才能享受到熱水沐浴。我們都是用海水擦擦身子,自然一股子海腥味。”“那每次朕洗完之後,你就用朕的洗澡水吧,朕不甚喜歡你身上這個味道,像是一條鹹魚。”“多謝陛下好意,隻怕用了陛下的洗澡水,草民身上的味道便像是一條死魚了。”昶帝一臉壞笑變成一臉冷霜。我又好心地勸道:“此時正是養精血的時辰,請陛下早些入眠,益于身體早日恢複雄風。”昶帝終于砰地一聲将我關出門外。我彈了彈衣服,施施然回到二樓。進了六月,天氣格外的炎熱,和昶帝鬥法了一天,身心皆疲,此刻海風一吹,每個毛孔似乎都張開了,盡情地呼吸着帶着自由氣息的空氣。天熱之後,船上的士兵便越穿越少,幹活時光膀子的情形不時出現。這下,可苦了我和眉妩,入目之處,一團糾結。我倒還好,頂着一張金剛罩面皮,僞裝淡定。間或見到身材好的,還認認真真地多看兩眼,使勁擠出一坨“色迷迷”的笑。于是,那些士兵見我便躲。眉妩與我正相反,見到他們,面紅耳赤,頭恨不得低到了腳背上,于是,那些士兵就故意往她眼前晃。可見有些事,一味退讓閃躲是不行的,須得敵退我進。無奈之下,眉妩白天躲在屋子裡學我著書,天黑之後,再拉着我出門散步放一放風,過上了晝伏夜出的生活。簡單的洗漱一番,我和眉妩走到甲闆上涼快。因為開了天知,我的視力格外的好,遙遙一看,便見到了甲闆上那一片壯觀的景色。我拉住了眉妩:“我們回去吧。”“不要,人家悶了一天,才出來走走,我要去甲闆上涼快涼快。”“那裡,有人。”“沒事。”我咳了兩聲:“他們在,晾鳥。”眉妩面露喜色:“船上有鳥嗎?我怎麼不知道?”我低頭揉了揉眉心:“好多。”“我去看看。”眉妩提着裙子歡欣地跑了過去。我捂住了眼。先是一聲嬌俏的尖叫響徹雲霄,随後是一片雄渾的尖叫此起彼伏。兩下裡真是十分熱鬧。“死丫頭,你存心的。”眉妩羞得滿面通紅,回到屋子裡對着我跺腳,擰我的胳膊,掐我的腰。我嘿嘿幹笑:“醫者父母心,淡定。”“淡定你個頭啊。我,我從此以後就不純潔了。”“咳咳,反正你早晚都是要不純潔的。”眉妩做出崩潰裝:“你個女流氓。”其實,我是想用這個釜底抽薪的法子,讓眉妩放開一些。這船上全是男人,漫長的夏季剛剛開始,她這樣整天悶在屋子裡,早晚會悶出病來。這是來出海尋仙,不是來坐牢船的。這個法子效果不錯,夏夜的海,空氣涼爽,星辰燦爛。依偎在欄杆上,看着天上的星辰,心裡空蕩蕩的好似什麼都不想,卻又好似裝滿了心事。月亮升了起來,高高地懸在天際,渾然天成一幅“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的畫卷。不知師父他此刻可安好?不知旺财是否安好?不知我埋在桃花樹下的那壇金子是否安好。我舉起一杯酒,對着明月,正欲送入口中,酒杯被一隻修長的手拿去。我回過頭,容琛笑意盈盈站我身後,目光灼灼。“舉杯望明月對影成三人,你是不是在思念誰?”我如實回答:“我在思念我的金子。”他噗的笑了:“如此良宵,我們還是談些高雅些的吧,比如理想。”我想了想,道:“我有兩個理想。”他抿唇輕笑:“願聞其詳。”“一是掙很多的錢,蓋一座金屋,把我喜歡的人金屋藏了嬌。”他笑着點了點頭:“不錯,那二呢?”接着三分酒意,我壯着膽子道:“二是,和他在金屋裡雙修房中術,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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