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交戰,均被秦家壓下,秦凜沒出面,直接辭官在家養傷。
對于君輕幹涉朝政的做法沉默不語。
老人家整日閉門不出,精神氣少了大半。
秦超勸了許久,依舊不見起色。
這一場皇權更疊,整整鬧了半個月才消停下來。
燕王坐穩皇位,發布了第一道聖旨,在百官間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忘海附近百裡疆土被劃分出去,封秦超為秦王,駐守邊疆。
……秦超。
這個名字已經沒多少人記得了。
當年鮮衣怒馬、縱橫沙場的少年郎再次出現于衆人視野中時,已然是一個沉穩有度、剛毅自持的中年男人。
長身玉立,绛紫色的藩王服、金色的束冠,貴氣天成。
燕王看着走近的人,也是微微愣神,這張臉真的很久沒見了。
一段兒時的記憶在腦中浮現。
再看如今,當時的那些人,早已物是人非,有人在皇權争奪戰中死了,有人則下落不明,亦有人苟延殘喘。
能平平安安走至今日的不多。
他與君輕的交易,秦家讓他登基,但是得封秦超為王,表面上看沒什麼,隻是多了個藩王,事實上,是割讓土地,十萬秦家軍将會北遷,永遠紮根。
秦家叛國,秦凜肯定會落下心結。
但是如此下去,也不會有好下場,至于交了兵權?即便秦凜同意,那群将士也不會同意,當年發過誓,秦家軍隻效忠秦家,交出去,還算什麼秦家将士?
這個年代,有些人的忠誠,一旦許出去,就是一條命。
好比秦凜于太祖皇帝,秦家軍于秦家。
自立為王,這是斟酌許久後的最好辦法了。
君輕要回忘海,索性就要了忘海百裡。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她在這個位面的有生之年,無人敢入兵來犯。
因一人死而造成的喧嚣,在這一刻徹底停歇。
一個月後。
君輕坐在海邊,遠處晚霞漫天,水中倒彩一片,一輪薄月低垂在遙遠的天盡頭,倒影相近,像是顧影自憐。她随手撿了一個海螺,輕輕一吹,一條銀白魚尾從海平面探了出來。
少年頭上頂着墨綠的海藻,口中叼着一顆翠果,呆萌的望着她。
“過來。”那人招手。
銀離翻個身,肚皮露在上面,仰躺着遊過去。
快上岸時,一張臉忽然在面前放大,君輕叼走他口中的食物,咽下去道:“你自己說說,我吹了多少遍你才出來?”
被人搶了食物,他嘟了嘟嘴,從鱗片下重新摸出一個果子,魚尾拍打着水面:“你可以下來。”
君輕其實并非怕水,而是覺得水下真的不方便,想了想轉移話題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鲛人族?”
銀離尾巴耷拉下去:“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位置,傳承記憶中隻有大概方向。”
她把人拖進懷裡:“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找。”
嚼食物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仰起頭:“君輕。”
“嗯?”
“鲛人族是不能與人類結合的。”
她挑了下眉,等待下文。
“所以,我……已經犯規了,徹底沒了資格。”如果沒和這人在一起,他等流放結束,淌過淨海就能被重新接納,可是如今……
後悔嗎?
……從來沒有過。
君輕默了一會兒:“如果你真的想回去,這些都不是……”
唇瓣忽然被人封住。
對方是想反攻嗎?
她按住少年腦袋,亮出了主宰者的身份。
局勢反轉間,她衣袖一揮,漫天明燈再現,照亮了蒼穹。
一如那一日。
燈光映襯在她臉上,她信誓旦旦地說:“皎月為證、忘海為媒、三千明燈為禮,我君輕此生定不負你,若是有違今夜之言,忘海為墓。”
吻着吻着,少年就哭了……
【本位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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