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白色的永生花在風中起舞,海浪掀動着沙灘上的鹽晶。
玄冰抓起一把鹽晶撒向空中,幾隻海鷗以為是食物,競相争食。
沙灘上,花瓣堆積如畫。
一個背着畫闆的少年光腳走過,他的身後,跟着幾隻海鷗。
“你看,海鷗跟着你!”玄冰朝他打招呼。
少年看向玄冰默不作聲,他繼續朝前走着,似乎在趕路。
“他們為什麼跟着你,少年?”
“他們喜歡我背包裡的小魚餅!”少年燦爛一笑,“現在,我隻剩下水了!”
“你是畫家?”
男孩點點頭,他的目光轉向沐青揚。“哥哥在這裡彈了很久了。”
“你知道啊!”沐青揚冷傲地仰着臉,他的下颚線修長,在閃光的夜色裡顯得格外冷俊。
“你彈琴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畫畫。”
“我們該回去了!”沐青揚拉了一下玄冰的衣角,“走吧!”
“你明天還來畫畫嗎?”玄冰問少年。
“不來了!”低下頭,走向剛才那個送花男子。
“我明天去江城采風!”少年故意丢出一句話,“要不要一起?”
沐青揚拉過玄冰,捂住了她的嘴。
“清揚,”玄冰咳嗽了一下,“你的手好鹹。”
“是嗎?”沐青揚付之一笑。“這海上的鹽晶很多,不聽話,我會喂你吃的!”
玄冰伸出手,一片永生花落在她的手心。“你才不聽話呢!”
“這花治百疾,你知道嗎?”沐青揚彎下腰去摘了幾束永生花。
“摘它們做什麼?”
“回去給你煲湯!”
兩人對視,傾城一笑。
夜晚,星月樓上。滿天的星辰閃閃發光。
七弦端過幾杯茶湯,玄冰嘗後問:“這裡面放的什麼糖?”
“黑糖。”
“清揚,此花真的治百疾嗎?”
“當然了!”沐青揚品了一口,“本來想用這花給你煲湯,七弦說煮茶更好。”
“這裡不愧是星城第一高樓,你看,我們站在雲霧裡了!”玄冰看向空中,她的身後,黑色的烏雲飄蕩而過。
七弦從身上取出一個本子,“沐青揚,我這有一首曲子,你要不要看一下?”
“誰做的曲?”
“九月宅,我三叔。”
“九月宅?”沐青揚聽到此人的名諱心中一陣,“他是你三叔?”
“他消失很多年了!”七弦撫摸着本子,黯然道:“自他消失後,他創作的曲子至今無人敢彈。”
“為何?”
“怕他出現,殺了彈琴的人。”
“他為什麼要殺人?”
“他創作的曲子裡有邪音,彈者失心失智。”
“你要殺我對嗎?”沐青揚扔掉了九月宅的曲譜。“我要是彈了,他豈不是要出來與我會上一會了?”
“不一定,我三叔惜才,他不會殺你的。”
“你自己彈吧!”沐青揚走向黑暗的雲霧之中。
夜晚的雲遊走的極快,玄冰藏在雲裡沖沐青揚揮手。“來找我,清揚!”
“小心風,把你帶走了!”沐青揚脫下黑色的禮服扔向空中。
一陣風過,他的禮服竟在風中飛躍了起來。
七弦撿起地上的本子,然後下了星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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