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季的早晨,我和爺爺在爺爺的小屋裡吃早飯,窗外銀裝素裹,寒風肆虐,大雪紛飛。爺爺咂了咂嘴,放下了筷子,拿來了一本舊書,開始給我講他的故事。
爺爺說他曾經是個遊牧民族的牧羊人,生活過得艱苦而自由。每天清晨,他便将羊群趕入山林,讓它們自由地遊蕩,下午時,便将它們趕回住所,放到圈裡安居。
就這樣過着一天又一天。
而那時他還有一個好友,名叫小蔣,這個家夥非常有趣。也許是因為他沒有什麼責任感,每次爺爺在趕羊的時候,他都會跑到别的地方幹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說去打獵,或者和别人打牌。但是爺爺從來沒有怪過他,因為他很喜歡小蔣的自由和樂觀。
爺爺接着講道,那一年,農民進行改革,政府要将遊牧民族轉化為農業民族,延續生命的方式改變了。一天,政府的人來到了他們的小屋,說要頒發一些福利,然後就把爺爺和小蔣拉到了村裡去。
爺爺告訴我,那時他們被派到一個雞場裡,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清理雞屎和飼料桶。在那裡,他們每人每天隻有四角錢的工資,但工作量卻極大,因為他們要負責數千隻雞的清理。爺爺說:“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去打獵,和小蔣一起打牌。”
但是,他和小蔣雖然不喜歡那個工作,但是他們卻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因為他們所“代表”的遊牧民族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在這裡,爺爺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他們都是從不同的地方來的,但是他們能夠在一起工作,并相互幫助。
不知道是朋友的關系還是因為思鄉的情感,爺爺決定和小蔣一起回家。當他們從雞場離開時,爺爺發現自己的放羊狗并沒有跟着他,于是他開始擔心。他直接轉到雞場負責他們的老闆那兒,打算找老闆要回放羊狗。但是老闆告訴他:那隻狗已經被賣了,你想要回去就得出錢買回去。
對于爺爺來說,那支狗是他生活中最親密的夥伴之一,那狗所承載的他和它之間的友誼是無量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花費了所有的錢買回了它。他想,不能讓自己最親愛的朋友遭受不幸,也不能讓它和自己被遠離彼此,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追求同理心的行為,更是對友誼的珍視和承諾。
盡管現在的爺爺已經脫離了牧羊的生活,但他的人生足迹和記憶中的故事卻始終存在于他的心中。他說,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友誼,不論是在好時候還是壞時候,友誼會和你在一起。因為友誼和真誠,能讓人生變得更加美好。
我在爺爺的故事中感受到了許多,我知道自己有一個真實的家,有一個真實的爺爺,有一個快樂的生活。可以說,正是這些,讓我對自己的人生被撫摸到了一種更深的認識和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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