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明白了我所說的意思了。”
聽到丹恒的回答,鏡流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了。
“但是……”丹恒再一次的出聲,語氣相比于之前,多了些許悲哀。
“這對于那個人來講,未免太過于不公平了吧……”
“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背負一段罪孽……”
“公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着丹恒這句十分天真的話,刃捂着自己的腦袋,大笑了一聲。
“這個宇宙裡,本就不存在公平!!!”
“為什麼……為什麼隻有孽物能夠一遍遍卷土重來,為什麼!”
“為什麼她那樣的人,卻要被埋葬,化作灰燼,最終被人遺忘?!”
“公平……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刃的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黑氣,整個人再一次陷入了那一副癫狂的模樣,隻是這一次的癫狂,相比于之前的,顯得更為的……嗯……神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呃啊……”
鏡流看着眼前的刃,覺得有些礙事,手一揮,昙花劍出現在手中。
對着刃輕輕一指,便成全了他的短暫一死。
看着兩眼一閉,倒在地上睡得安詳的刃,鏡流便沒在過多的理會。
視線重新看在丹恒的身上,道:
“他說的對,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便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
“我出生于仙舟[蒼城]。”
“很疑惑是吧?為什麼你沒有聽說過這個仙舟。”鏡流說出這個名字後,便看出了丹恒臉上的疑惑。
“仙舟[蒼城],于星曆6300年被名為「噬界羅睺」的活化行星吞噬。”
丹恒:……
“沒想到吧,仙舟[羅浮]的劍首之位,竟被一位無家可歸的孤兒摘了下來。”鏡流回憶起曾經的過往,不由的自嘲了一聲。
“師祖大人……”彥卿很想出聲安慰一下,但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安慰的話。
“為什麼當時被吞噬的是[蒼城],而不是[羅浮][朱明]?”
“為什麼恰好是我從[蒼城]之中活了下來?”
“為什麼,當我下定決心,開始習劍,最終摘下劍首之名,于同伴許下豪言壯志後,又給予我如此悲慘的經曆?”
“公平?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鏡流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了,平靜了一下内心後,繼續說道:
“公平,不過是掌權者安慰下人的花言巧語罷了……”
鏡流搖了搖頭,思緒飄向了遠方。
“永恒的公平或許沒有,但一時的公平一定會出現。”丹恒松開握緊的拳頭,表情堅硬的看着鏡流。
“是嗎?”聽着丹恒的這句話,鏡流身軀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這次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和你聊上許多,也是得利于某人的幫助,短暫的壓制住了魔陰身。”
“等到下次……不……”鏡流嘴巴張開,下一秒又将它閉上,随後搖了搖頭。
“沒有下次了。”
鏡流将黑紗卸下,露出那對眼睛,看着眼前幾百年未變的場景,懷念的情緒浮現在鏡流的眼睛之中。
在場的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
彥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丹恒心中不停的在思考,至于刃……
睡的很安詳。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鏡流清冷的聲音突然發出:
“看也看夠了,聽也聽夠了。”
“你還不出來嗎?”
“景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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