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雷對賈林斯特探查的目光毫不在意,依舊用那熟悉的借口:“這件事涉及一位神秘人士,我無法透露,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好。”
對于那位牽扯其中的人物,楊雷拒絕透露半分,口中反複念叨着為他好,賈林斯特便不再追問,他現在的确過得安好。
除了那一畝耕作的田地,經過近期的發掘,他又開拓出近三畝的新土地,每日的事務已足夠讓他忙碌不已。
那天夏素娟離去的夜晚,當楊雷坦承自己曾假裝糊塗時,賈林斯特特意找到了他。
起初,楊雷依舊裝瘋賣傻,直到賈林斯特提及瑤瑤,楊雷的神情才有了微妙的變化。
金牙确是被楊雷設局送入困境,一切源頭始于那個大雪紛飛的清晨,那時他試圖勸說二賴子、楊大福等人去河灘采砂,本是一番好意,想給他們找個正途營生。
未曾料到,楊大福為了卓恩·克魯尼,竟會幹出如此惡劣之事。
至于卓恩·克魯尼有何種魔力,讓楊大福心甘情願為他置楊雷于死地,這一點楊雷尚未查明,楊大福甯死也不肯說,甯願獨自承受所有,未波及他人。
這還不是最令楊雷困惑的,真正令他震驚的是楊大福接下來的話。
當時,楊大福從背後襲擊楊雷,石頭直擊楊雷的頭顱,楊雷來不及反抗便倒下。
倒下的地方鮮血如注,他清楚看見血液滲入雪地,連同雪花一同染紅。
他意識尚存,隻是無法動彈,目光直勾勾盯着血泊越積越大,楊大福将泥土撒在流淌的血液上,又搬來大量雪覆蓋其上。
楊大福背着楊雷,朝河灘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楊村長啊,你逃不過此劫,看在你也是楊家莊一員的份上,讓你死個明白。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牛老大。大金牙是咱們找來專門欺騙你的,本打算讓你犯錯,罷免你的村長職位,哪知楊金倉那個老渾蛋竟要庇護你。那好吧,我現在就親自了斷,看楊金倉如何再護你,村長之位必定歸我牛老大所有。”
“其實,你不該怪牛老大,該怪的是楊金倉,不然你也未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楊大福選擇無人的小徑,或許是恐懼,或許是激動,他一路滔滔不絕,仿佛在為自己打氣。
那時,楊雷即将失去意識,仍能聽見楊大福一路的低語。
抵達河灘,楊大福将楊雷安置在麥垛旁
在嚴酷的冰封世界,楊大福疑慮楊雷是否已逝,欲再次施以殺手,不料撞見在雪原中清掃機甲的賈林強,他是來自河流灘塗的守護者。
懼怕暴露行蹤,楊大福連忙遁去。此時,風雪紛飛,天寒地凍,楊雷若身陷其中,定難逃死亡命運。待他人發現,楊雷早已化作冰雪之軀。
避開賈林強銳利的目光,楊大福用雪花掩蓋來時足迹,還将染血的奇異石塊擲入賈林強的庭院之中——那庭院似乎連接着神秘的異界。
這一切,發生在那個清晨,楊大福為何獨攬罪責,成為困擾賈林強的謎團。
當楊雷從沉睡中蘇醒,也困惑不解,但他随即推測,或許巨齒金牙知曉趙春牛與楊大福的秘密意圖。巨齒金牙,是他們找來的關鍵,若是找到他,一切疑雲都将消散。
然而尋找巨齒金牙成了棘手的問題,人海茫茫,城市陌生,楊雷無從尋覓。
除夕夜,楊雷重獲新生,初一早晨,村落主管楊進倉親臨醫院探望。聽完楊雷的故事,楊進倉獻上智謀,明面迷惑,暗中行動。
但這需要楊雷僞裝成癡愚之人,以遮蔽衆目,因楊進倉深知他們正被無形的窺探者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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