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讓他們關照關照你的,但确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阿寶笑着說。
澤剛剛喜獲兩個幹爹。平先生和李山像模像樣地搞了場儀式,以面湯為鑒,對飲三杯。就連阿寶也從未聽說過認幹爹還有這種儀式。完成後,周圍的顧客們都歡呼鼓掌,盡管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沒有多的位置,他們隻能向平先生和李山匆匆告别,趕回翡翠宮。
“李爹抱得可真大勁啊,我骨頭都要散架了。”澤把手伸到背後去捶自己的背。
“你現在叫的是越來越順口啦……哦對了,忘了叫你給他們露一手廚藝了!”
“明天再來也不遲。”
天梯還是和白天一樣,漫長無際。今天終于到了滿月之夜,明亮的月盤懸于夜幕中。
澤走在前邊,上樓梯對他來說似乎和走路一樣簡單。阿寶在後面緊趕慢趕,怎麼都追不上。
“呼……等等……你慢點兒……”
澤轉過身來看着他,“拜托,你是神龍大俠……哦不是,現在是靈魂宗師了,怎麼爬樓梯那麼費勁?需要我來扶你嗎?”
“樓梯……可是我的……一生之敵……”阿寶終于艱難地爬到了澤腳邊,一下撲倒在地上,然後翻了個身仰躺着。
“别在這兒睡着了啊,會着涼的。”澤忙說,“你在樓梯中間躺着不覺得怪嗎?去旁邊吧,手給我,我扶你過去。”
“這附近又沒人看着,有什麼大不了的。”阿寶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勉強支起身子。
月色如水,晚間的山腰有微微涼風。俯視山下,能看到幾點若有似無的微光,許是和平谷居民們點的燭火。澤出神地凝視着山下的某點,阿寶已經不累了,但他還想多坐會兒。
澤突然站起身,走到天梯邊最靠近懸崖的地方。阿寶見狀也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天慧法杖被他放在原地。
“雖然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這裡的風景和從仙桃樹那兒俯瞰的風景很像呢。”澤伸手去指。
“呃……”阿寶努力想看清些東西,但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你眼睛那麼好嗎?我啥也看不見。”
澤笑了一聲,“逗你玩的啦,我也看不見,你信了?好了,你休息夠了吧?我們該走了。”他轉身離開了懸崖邊緣
“你這家夥……”阿寶剛想說些什麼,下方突然傳來石頭斷裂的聲音,接着咔的一聲,澤在他眼中突然高了一截。
“阿寶!”澤驚呼一聲,同時沖了上來。
石層斷裂,阿寶還未掉下去,因為澤抓住了他的手。
“小澤,千萬别松手啊……”阿寶看向身下的無盡深淵,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澤的手。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拉的住你……”澤咬緊牙關,卻還是再向前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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