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不願,但不得不睜開疲憊雙目,惆怅望着如水星空。
“娘子,我這次感悟很怪,沒有學會秘術。”
“夫君不要憂擾,有些時候确實大器晚成。妾身陪你一道慢慢鑄造大器。”
牧荑行至他身前相向跪坐下來。
“眼下夫君感悟之事已了,也該為我緩解破邪之力侵蝕之痛了。”
辛白越發惆怅。
“夫君隻需全身心相信妾身即可,何須心有抵觸?”
“因為師出無名。”如今關系好,辛白也敢于将真心話告于她聽。
“娘子可記得當時初見?那時我以為是女鬼要害我,畢竟你當時并不過問我的驚恐抗拒,強硬附身,而且張口便說要我半邊身子,單方面結成夫妻。”
“我至今仍然貧弱,所以大多時候處處依順娘子。”
“先上車後補票,先婚後愛。”他苦笑出聲,“這倒是像封建時代的包辦婚姻,也許因此娘子心中似乎并無不可。”
“但是——”辛白望着牧荑半張美人面孔,“我是從别的世界穿越而來,自由戀愛觀深深紮根。”
“當初姿态強硬,是我不對。”鬼娘子沉默片刻,接上他的話。
“但如今,夫君對我可有不滿?”
小心翼翼打量牧荑,辛白調侃笑了:“女大三,抱金磚。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蘿莉當成寶。”
鬼娘子不怒也不惱,跟着他一起露出微笑。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還真有,也不知娘子何時能恢複完整身姿?想必那時必然美得讓人癡傻迷狂。”
“我要一個癡傻夫君有何用?”
“說不得到時日日君王不早朝,嘿嘿。”
牧荑頓時羞紅了半邊臉,啐道:“色鬼!”
“與娘子談心一場,我倒不抗拒了。娘子,來吧!”
“嗯。夫君忍耐着點,會很痛。”
“這有何妨?大不了,待娘子恢複完整,也讓娘子痛一痛。”
“哼!色鬼,連鬼都要調戲。”
“娘子就是娘子,才不是鬼。”
這真心話,牧荑愛聽,半羞着人面,幾步挪到他懷中。
兩裘紅衣具是消失,僅有肉身相依。
“夫君,要開始了。”
“來吧!”
鬼娘子便一口咬在辛白右肩,頓時鮮血四濺,卻不落地,全部融在她的半邊白骨身上。
肉眼可見,辛白右半邊身子萎縮下來。
牧荑在吸食他的血肉。
辛白忍不住悶哼一聲。
将他半邊身子吸得皮包骨,鬼娘子半邊骨身卻是長出血肉。
模樣比之半人半骨之時還要驚悚,牧荑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笑容。
“夫君,接下來你我将真正一體同心!”
說罷,鬼手破開辛白右半邊身子,然後整個鬼娘子便從破開的皮囊口子鑽入辛白體内。
幹癟下來的辛白重又恢複飽滿,與初時那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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