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媽,我已經到了。”
“哈哈,沒關系的,你不來也沒事,我有車坐就行。”東川翼用肩膀夾住話筒,拿起筆記下了一個車牌号。
放下電話,推着在腳邊的那個鼓鼓的行李箱,東川翼順着人流,從長長的過道裡走出,來到了機場外。
洛杉矶的氣候遠比紐約溫和,十二月中旬,氣溫也還有将近二十度,不冷也不熱,一件厚一點的外套足以。
機場的出站口有些低矮,外面的道路也有點逼仄,不遠處的停車樓又擋住了視線。
站在屋檐下,隻能隐約看見一絲抹在西邊天空上的紅色,那邊是太平洋海岸線的方向。
喇叭聲此起彼伏,車燈閃個不停。車流帶起一陣風,裹挾起充斥在空氣中的尾氣,無情地從每一個旅人的臉上拂過。
東川翼捂着鼻子,又看了一眼攥在手心裡的紙條,默念着記下來的車牌号。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停在路邊的車。
這個時代出遠門,總是有些不方便,尤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不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再通過電話聯系就很麻煩。
“怎麼也不說一下是什麼車,告訴我顔色也好。”東川翼揉了揉眼睛,心中一片茫然。
他已經來回走了幾遍了,還是沒看見挂着對應号碼牌的車。
遠處道路的盡頭又出現一片紅色光點,在忽明忽暗之間逐漸變大。
東川翼無奈地偏着頭,看着車流駛來的方向,安撫着已經咕咕作響的肚子。
這時,一輛十分寬大的車子猛地停在了不遠處,依舊挂着遠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fuck!”東川翼閉上眼,輕聲了罵一句。撇過頭去,再次細細地打量起了新來的一批車。
掃視了半天,卻還是沒看見他要找的車牌号。低頭看一眼手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遠了。
他心裡不禁抱怨,這來接他的是什麼人啊,能遲到這麼久。
“行了,你别說了,你要怪就怪那個快餐店的biao子吧,誰讓她和我扯個半天。”
一道語速飛快、猶如rap一般的抱怨聲在東川翼身側響起,讓他不自覺地回過頭去。
“憑什麼不讓用我優惠卷,你看,明明還有一半是完整的。”
“什麼,你說我不該去買東西?拜托,都到飯點了,難道不該吃點東西嗎?”
“再說了,誰知道我們那位小少爺是不是也正餓着呢。”
“行行行,我的錯。老天爺啊,你簡直比我老媽還啰嗦。别愣着了,快去找找那個臭小子在哪”
東川翼看着在不遠那個正對着某個人喋喋不休、手上還時不時做一點手勢的黑人小夥,不禁笑聲來。
時間要是再往後推個十年,給那人一副大金鍊子,再随便往空中撒幾張鈔票,西海岸就又會出現一位絕頂的說唱歌手了。
“嘿,我說你小子,笑什麼呢?”那黑人似乎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大大咧咧地朝東川翼走了過來。
東川翼收住了笑,往後退了兩步。他的個子已經不低了,眼前這個壯實的黑人卻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
“我想到高興的事情。”東川翼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沒等那個又高又壯的黑人給出反應,東川翼就轉身打算離開。
可是接着,一隻手就拉住了東川翼,讓他立刻止住了腳步。一個陰沉着臉,顴骨突出的幹瘦亞洲人出現在他眼前,吓了他一跳。
那人盯着他看了一會,又回過身去沖着高個黑人咿咿呀呀了一整,手上比劃個不停。
“什麼,你說他就是?”
高個黑人走到東川翼面前細細地打量了一眼,眼睛沽溜沽溜地轉了一圈,一拍雙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這是你嗎?”高個黑人捏着照片,給東川翼看了一眼。
“額,應該是我那時,我好像才剛上高中,還很瘦。”東川翼撇了一眼照片,發現那人竟然拿着自己高中時入學時拍的照片。
“紐約來的?”黑人瞪大了眼,接着問到。
“是的。”
“有亞洲人血統?”
“嗯哼。”
東川翼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但看在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看起來不怎麼好惹的兩個人,又有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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