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寒唇上一軟。
狹眸中的詫異轉瞬即逝,抱着女人野蠻轉身。
随意扯上一條浴巾鋪在大理石台面,便将她放了上去。
大理石的涼意隔着白色浴巾傳遞,脊背往後貼上冰冷的鏡面。
白雨甯輕吸一口氣,身體一顫,白嫩的長腿更加放肆地纏上男人緊瘦有力的腰部。
方才仔細擦拭過的雪白肌膚還透着粉紅,紀子寒不過是掀起眼皮微微瞥了一眼,嗓子便緊得發慌,腹火憑空竄起。
忍不了一點。
他抓住她的纖細手腕,引着細指摸上衣襟,白雨甯便輕車熟路地解開了襯衫紐扣。
長發顫顫,略帶嬌氣的喘息聲砸在男人耳内,如雷霆閃過,後背發麻。
白雨甯遭不住地停下喘息,指腹撫上堅硬的胸膛,欲語還羞。
一雙星眼潋滟如水,尾部泛起潮紅,嗓音發甜發軟,“等,等會兒。”
濡濕的舌尖滑過鎖骨,蜿蜒而下,醇音呢喃,“嗯……等不了。”
脖間瘙癢扯動心跳,她忍不住擡起下巴往後仰去,脊背舒展,發出低低的哼吟。
房内溫度升騰,身後鏡面傳來的冰涼與身體的炙熱交織,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意味。
大手捏過她的下巴,扭向鏡面,赤裸熱烈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鏡中人。
他在她耳畔蠱惑,“讓我怎麼等。”
迷離的視線内,赤裸輪廓緊密貼合,讓她羞赧,卻又讓她迷戀與沉溺其中。
粗重的呼吸和薄汗交雜,他将俏臉轉回,腹欲升起,高大的陰影再次攏下。
直至女人精疲力盡,緩緩阖上沾了淚痕的眼,靠在他肩上昏沉睡去。
他幫她清理好,用浴袍将她裹着,小心翼翼地抱出浴室,如同抱着一隻睡着的小動物。
又輕輕替她蓋好薄被,撩開她額前碎發,深深印下一吻。
“等我回去。”他輕道,唇角勾起笑意。
……
翌日,白雨甯被Eve叫醒。
她揉揉眼,摸了摸身側軟枕,已沒有餘溫。
攏了攏浴袍,正要下床,又進來一位推着輪椅,身着白色制服的女看護。
“太太,一會吃完早餐就該送您去機場了。我服侍您洗漱?”
Eve邊說着,邊遞給她一個新手機。
白雨甯劃開掃了幾眼,上面已經儲存了紀子寒和李恩的号碼。
還有兩條紀子寒的短信。
第一條是,“路上小心。”
而僅僅時隔兩分鐘,又發了一條,“等我回去。”
雖然隻有寥寥的八個字,她卻将手機握着胸前,甜蜜地笑了笑,感覺耳尖微微發燙。
仿佛他是在她耳邊說的一般。
“太太?”
Eve的叫聲打斷她的神遊。
白雨甯這才收回思緒,連忙謝絕,“啊,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你扶下我起來就好啦。謝謝!”
Eva将輪椅推到她面前。
其實腳上的傷也還沒誇張到需要坐輪椅的地步,但在Eve的極力勸說下,為了方便,她還是認命地坐了上去。
十點半,白雨甯短暫的A國旅途畫上了終止符。
女看護一路從凱撒酒店陪同她登上飛機,并負責辦理好所有的手續。
白雨甯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寬敞的頭等艙。
漫長無聊的飛行中,她試圖跟女看護搭話,但她面色冰冷,除了回應她的一些要求外,并不與她閑聊。
與其說是看護,不如說更像保镖。
白雨甯自認為自己還不至于坐個飛機還要人保護,她又不是小孩子。
紀子寒肯定是被昨天的綁架吓到,才會如此謹慎,真的是大驚小怪!
她不屑地輕哼一聲。
但轉眼,眉眼卻彎了起來,心裡像溢滿了蜜,甜得倒牙。
傍晚時分,白雨甯終于踏上國土。
她吹拂着熟悉的濕潤海風,望着海市國際機場天際血紅的夕陽。
難以想象,才一天不到,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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