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江夢杳準時地出現在音樂大廳。還像昨天一樣,她輕輕推開練琴室的門,發現裡面沒人。她又把門掩上,想着今天葉聲會不會來。她坐在鋼琴前,像昨天一樣,彈起了《大魚》。一會兒葉聲來到音樂大廳,找到練琴室。這一回他聽見了練琴室裡彈的是《大魚》,心中就知道江夢杳已經在練習了。他駐足在門外,靜靜地聽着,等待她彈完。
聽着感覺結束了,他便把門推開。江夢杳看見葉聲來了,打心裡高興地起飛。她開心地問:“葉聲,你今天練完了?挺早的。”葉聲也很高興:“對,我今天比較早開始練,就早點結束了。”江夢杳很好奇:“對了,話說你的花滑是為比賽而練的,還是另有其他原因?”“那可不是為了比賽而練的。”葉聲回答,“我練花滑隻是因為我練了開心,這是我的興趣。我猜你練鋼琴,也是這個原因。”
江夢杳點點頭:“我生下來時,家人都說我的手指長,是遺傳了媽媽的;他們就想讓我去學鋼琴。結果我做事太慢,沒時間練習,就沒有上過鋼琴課。後來學校開了鋼琴選修班,我報了名,每周就去兩次。從四年級練到現在,練的都是流行歌,沒有去練經典音樂的,就是一首歌越練越多,彈得熟練而已。”葉聲想了想:“那可不隻是彈得熟練。要想這樣,你還得有一顆持之以恒的心,耐得住寂寞。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江夢杳問:“你想試一試這架鋼琴嗎?這鋼琴的琴鍵手感挺好的。”葉聲答應了,便和江夢杳一起坐在鋼琴前。江夢杳慢慢地講彈的方法,時不時還讓他試一下。
窗外的太陽,從兩點的位置轉到了四點的位置。葉聲提了個小要求:“讓我彈一遍《那段時光》,可以嗎?”江夢杳同意了,站起來走到旁邊,搬了一張小沙發,坐在他的左邊看他彈。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出了一條塵埃小路。陽光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手背上。江夢杳擡頭看着他,他專注在音樂世界中。一個一個音符,敲出後随着陽光在地上跳動。他低着頭,半沉思着手法。金色的頭發,在這下午的練琴室中更顯柔和。紅色的鬥篷在此刻安靜下來,和音樂一起回憶那段時光。
落下最後一個音,江夢杳歡呼:“你學東西真是太快了!彈得很好啊!”葉聲撓了撓頭:“嗯,過會兒你想試試花滑嗎?”江夢杳高興地回答:“當然想!”葉聲說:“這音樂大廳旁邊有家賣溜冰鞋的店,過會兒我帶你去買一雙。你看着哪雙好看就挑哪雙吧。你還要彈嗎?”江夢杳的心早就在花滑上了,說:“現在先不練了,晚上我可能還會來。我跟音樂大廳的工作人員說一下,問問他們有沒有這個練琴室的鑰匙,如果有問他們能不能暫時給我保管。”葉聲搖了搖頭:“試試看吧,雖然我覺得他們不會同意。”
江夢杳找到貓貓頭老闆,說明了情況,問了鑰匙的事。起初她想岔開這個話題,但是當白枭回來聽說她挺喜歡這個練琴室的時候,當即就把鑰匙給她了。貓貓頭不放心地叮囑:“晚上練完琴記得把鑰匙交給賣樂譜的人!”江夢杳同意了,把鑰匙塞進口袋,蹦跳着和葉聲一起離開了音樂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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