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城外,廣袤的平原上。遠處的天際線,隐約浮現出輪廓的巍峨巨塔。高塔下,十米高的灰青色城牆在地平線上蜿蜒數千米,牆上零星散布着些許崗樓哨塔,從外面能看到城牆内有着許多高聳的建築。如果不是向着蕪城的城牆上高挂的石質牌匾,甚至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座軍事基地或者要塞堡壘。牌匾上刻着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火種學院。
這條平日裡少有人煙的道路上,此刻正有一輛輛裝甲運兵車正向着高塔和圍牆駛去,車上時不時能傳出熱鬧的交談聲和少年人特有的活潑歡笑聲。
“這群小朋友還真是有活力啊,隻是,嘿嘿,他們肯定想不到接下來等待着他們的是怎樣的'地獄'!”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中年壯碩漢子陰險的對着身旁的人笑到。他一臉的絡腮胡子,一道從耳垂處延伸到嘴角的猙獰刀疤使彰顯着他的兇悍氣息,這一笑,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的猙獰。頓了一下,他又有些陶醉式的感歎道:
“真懷念啊~”
他測過頭對着駕駛位上的憂郁男子問道:
“晨啊,這幾年在巡邏軍出野外巡邏探索的任務時,我經常會暢想一下再次回到這裡時的場景,你知知道為什麼不?”
“還能因為什麼?”
身側男子無奈道,隻見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此刻寫滿了糾結。他在心裡如是想到:我就知道,隻要沒有任務,洛放這多多少少帶點不正經和孩子氣的惡趣味就出來了。他歎了口氣對洛放接着說到:
“不就是為了當教官,好讓這些還在象牙塔的小朋友們好好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呗。”
不過,他在心裡又補了一句:究竟是社會的險惡還是你洛放的險惡,就說不好了。
“哈哈哈哈~~穆晨啊穆晨。”
随着一陣暢快的大笑聲,隻聽洛放促狹的對着坐在駕駛位上的穆晨擠眉弄眼道:
“你想說我不着調就直接說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了。沒任務的時候就要随性灑脫一些,像你這樣天天裝深沉,多累啊?”
洛放頓了一下複又開口:
“想當年,咱在學院裡也算是出了名的手段了得,要不是那教官使了“陰毒”手段,我能以一招之差,惜敗給他?想我洛放英雄一世,竟然在學院當了三個學期的反面教材,實在是可悲可歎啊。”
說着他還做了一個自艾自憐的動作,也不估計自己人形野獸的形象做出這個動作會對身旁的好兄弟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穆晨無奈搖頭苦笑,顯然是不想接他的話茬了,他怕自己回忍不住再問一句:你确定當年那是一招惜敗嗎?似是回想起曾經一起在學院相互扶持的時光,穆晨的嘴角也忍不住輕微上揚了幾分。
晨曦中,随着裝甲大巴車搖搖晃晃的前行,《火種學院》的巨大牌匾已經近在眼前。伴随着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高達六米的金屬大門“咯吱咯吱”地向兩邊緩緩打開。
車隊穿過城牆下的甬道,進入了一個開闊的廣場。
廣場的中央,一位精神矍铄、鶴發童顔的老者帶領着數十名穿着各式制服的老師緩步迎了過來。
為首老者面帶和善的笑容道:“老頭子年尚農,是火種學院的院長,在這裡,歡迎各位的到來。感謝各位戰友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為了教育,為了火種,為了新一代繼承者們的傳承和延續貢獻出的寶貴時間和力量!老頭子,在此,感謝大家。”
一行軍人連忙齊身向着年院長行了個軍禮,大聲吼道:首長好!
衆所周知,火種是一所面相軍隊的學院,一切以貼進實戰為主,能在火種戰鬥系擔任教員的老師都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而能成為一校之長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面前這位,正是在前幾年剛從一線退休的蕪城軍事指揮部最高長官,有着笑彌勒稱号的尊者。
洛放走出人群,滿面笑容,激動的喊了聲:“年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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