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主聞言翻了個白眼,“敢散播你謠言的除了那幾家還能有誰,你以為我們是在商讨誰是始作俑者嗎。”
“這事影響不大,父親和各位叔伯不必如此緊張。”華臻根本就不在乎這謠言背後的目的。
華家主卻沒有自家兒子那麼樂觀,“影響怎麼不大,傳到陛下那裡隻會懷疑你,你還想不想拿下狀元名頭了。”
“說的好像沒有這個謠言陛下就會讓我越過紀臨安當這個狀元似的。”和紀臨安一起參加會試和殿試,我就知道狀元與我是無緣了。
紀臨安從小就是被紀相視為繼承人培養的,哪裡就比我差了,更遑論他還是陛下的親外甥,哪有放着自家優秀外甥不用,用外人的道理。
從小我就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反正家族重擔有長兄扛着,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我這個讀死書的到時候策論能比得上一直接觸這些的紀臨安。
“你——逆子!”
華臻免疫的擡手作揖,“兒子有事出去一趟,父親有什麼想法還請跟長兄商議一下。”
一走到大門處就剛好遇到下職的長兄,華臻态度比對着自家父親好多了。
“長兄回來了。”
華聞笙伸手擡起他作揖的胳膊,“約了好友嗎?”
“不是,父親和叔伯因為坊間的流言正聚在書房呢,我去一趟紀家。”
“你覺得這件事是紀臨安做的?”華聞笙沒有在意自家父親和叔伯聚在一起的事。
華臻誠實的搖搖頭,“阿臨不會做這種事,我想去問問紀三姐姐。”
四大世家早些年多多少少有點沾親帶故,隻是從陛下登基之後才慢慢的生疏起來,所以華臻喊得這聲姐姐也是喊得的。
華聞笙想到那個從小就鬼靈精怪,吃不得一點虧的小娘子,“這事倒也像是她的手筆。”
看着長兄臉上久違的神色,華臻不由得問出來,“長兄多久沒和紀家玉書哥哥一起約着遊湖吃飯了。”
華聞笙收斂了眼底的神色,擡手拍了拍弟弟的腦袋,“好了,去吧,好好說話,别惹着你紀三姐姐。”
“哦,那阿臻走了。”
看着弟弟上了馬車,華聞笙想到自己唯一的至交好友,神色暗淡下來,轉瞬便又恢複了華家大郎一貫的清冷。
“去書房。”
小厮聽着自家郎君的話,立刻就吩咐門房閉門謝客。
紀府
“五郎,紀三朗來了。”
“快請。”紀臨安将自己手裡搗鼓的東西放下,剛清洗好手,華臻就進來了。
華臻看着桌子上的藥材以及旁邊放置的醫書,“阿赫的弱症還沒好轉嗎?”
“有了些許好轉,隻是我閑着也是閑着,便翻翻醫書,說不準運氣好看到什麼古方。”紀臨安擦着手走向他,“今日怎麼想着來找我了?”
華臻擡着茶杯,琢磨着開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傳聞?”
紀臨安接過小厮倒好的茶,笑着開口,“這幾日我沒出門,也沒聽家中下人說外面的事,是發生了什麼關于你的傳聞嗎?”
華臻猛然擡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你懷疑這個傳聞是我阿姐傳出去的。”
“你真的不知道?”華臻頓時懷疑起他沒聽過傳聞的事了。
紀臨安看着他那什麼心思都表現出來的臉上,“阿臻,華伯父是一定要你進官場嗎,聞笙兄長的意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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