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裡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了,蘇秋放下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謝宸坐她旁邊座位上沉默着并沒有起身挪動的姿态,“可以讓一下嗎?已經下課了。”蘇秋好心出聲提醒。
謝宸仍然沒動,甚至伸出優越的長腿懶散地抵住唯一出口,像是要把蘇秋圈養住的姿态,少年松松垮垮地穿着校服,白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幹淨整潔,仿佛與他身上那股清新的青春氣息融為一體。
江嶼溫聲提醒:“走吧,小秋。”他提醒着,眼神卻向着謝宸,像似在警告着什麼。
謝宸安靜地坐在那裡,身姿挺拔如白楊,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他微微側着頭,細碎的劉海随意地搭在額前,用深邃且幹淨的眼神看向蘇秋:“有道題不會,可以幫我解釋一下嗎?”
幹幹淨淨的少年一副溫柔的模樣,她有些動搖:怪不得不肯走,原來是有題不會啊,感覺到自己被需要,她很開心。
“好啊,那講完這道題再走吧?”蘇秋道。
江嶼:……
“其實不止這一題,我有很多不會。”他一副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
蘇秋:……
終于擺脫了謝宸的糾纏,因為有點晚了,她覺得還是得去看看爺爺,隻不過就沒辦法去簡映阿姨家做客了,她表示下次一定有機會再見。
江嶼沉默着沒有說話,很久,他開口:“小秋,謝宸那個人你得小心接觸,我擔心他不安好心…”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面部線條柔和,輪廓分明,皮膚白皙,散發着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他的雙眸猶如溫潤的湖水,深邃而甯靜,目光中飽含着無盡的柔情,仿佛能包容世間的一切。他又是這般看着她,給她一種他的全世界隻有她的感覺,給她一種那份溫柔獨屬于她的錯覺,她慌了神,等回神過來答應到:“放心,我有分寸。”
克制又疏離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江嶼總覺得和蘇秋現在擱着很多東西,他無法接觸到最真實的她,她對他已經沒有小時候的依賴和信任了。
附中第一人民醫院裡的一個病房裡,蘇秋提着果籃輕敲開了門,病床上年邁的老人看見來人,笑意達到眼底,笑得滿臉皺紋,但是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在白色的被褥下顯得如此單薄,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将他吹倒。他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皮膚松弛,青筋凸起,猶如幹枯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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