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裕花早早起了床。
昨晚回來後,許久隻是問了句要不要吃夜宵,就沒有後文了。
她能感受到自家老師的小心翼翼。
老師是好人,爸爸媽媽是好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好人。
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而自己也并不是所謂的赝品。
正如那位神秘的姐姐所說,魔法少女被大家認可的原因從來不是因為她們生來是魔法少女,而是因為她們選擇守護、選擇正義、選擇愛與和平,她們才會被認可為魔法少女。
所以,就算是自己……
裕花輕輕握緊了拳頭。
加油,裕花,你做得到的!
……
“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許久目送着裕花推開店門。
風鈴聲落下,他挂在臉上的笑容也随之而逝,“不請自來的惡客,非要我請你滾出去嗎?”
小店熱鬧起來,許久沒意見,甚至挺高興的。
但什麼臭魚爛蝦都想到店裡來,許久很不高興。
“真是絕情的男人啊,許久。”
帶着面紗的女人從空氣中浮現,穿着與現代氣息格格不入的巫女服,如果裕花還在店裡,就能認出她是昨天那個位于協會的女人。
“喲,這不魔法阿姨嗎?”,許久冷笑,根本沒把女人放在眼裡。
他和這家夥也是老相識了,他們曾刀劍相向,隻為決出最後的勝者,也曾并肩作戰,拒濁潮于現世之外。
但不影響許久一直想損并且真的在這個其實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是啊,我是阿姨,你是鳏夫,我們那一批啊,就沒什麼好下場呢,是否也算一種物極必反呢?”
女人摘下面紗,眼裡帶着笑意,“一杯sgledog,。”
“……”,許久還是低估了她的臉皮厚度。
他歎口氣,取出了搖壺和量酒器,“蓮,你又是來幹什麼的?家訪嗎?我覺得我家裕花沒有任何問題。”
蓮隻是注視着調酒的許久,眼睛都快拉絲,許久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隻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嗯哼,绯花——天草裕花,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魔法少女,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蓮雙手交疊,撐着她那嬌嫩的下巴,栀子花的味道更加強烈。
許久輕輕搖晃手中的搖壺,感覺恰到好處時就停下,取出早已在杯口撒上細鹽的高腳杯,微傾搖壺,碧綠色的液體就順暢地落在杯中,再插上一片新鮮的檸檬切片,一杯雞尾酒就這樣做好了。
将酒杯無聲推向蓮,許久拿起手帕,輕輕擦拭,“那又如何,重點并不在她是什麼,而在她想成為什麼,這樣的道理還需要我教給你嗎?”
蓮微微一抿,感受着那亦苦亦酸亦甜的液體在唇舌之間打轉,“她的覺醒時間很不對,以她的資質早在幼時就該覺醒了,比如說,十年之前。”
許久擦拭雙手的動作一頓,卻不動聲色。
蓮卻并沒有就此停下,“十年前那場天武之戰裡,還記得最後的結局嗎?【英雄】大人?”
她輕聲念誦,像是傳頌着英雄史詩的吟遊詩人,“拿起聖劍的【英雄】擊碎了象征黑暗的巨獸,名為【逐火】的勇者們點燃了通往明日的火光,而那沉默的黑暗卻無處可尋。”
“謎語人去死啊。”,許久将手帕砸到蓮的臉上,“你不就是想說,裕花體内可能封印了些濁嗎?還是那句話,那又如何呢?”
你我都是參與了【猶大】計劃的人,這點事能算事?
蓮将手帕取下,微笑,“但她現在體内卻隻有清的力量,為什麼會這樣呢?”
許久歎了口氣,拔了把餐刀出來。
“又是濁染會?這次是十四主星的誰?”
濁染會,官方指定恐怖分子組織黑名單第一,立志于使用【濁】的力量毀滅人類,重構世界。
至于十四主星,是十四個犯下過重罪的頭頭,許久年輕的時候砍過幾個,什麼【紫薇】、【太陽】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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