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見着我小叔沒?你見着他可千萬别亂噴啊!”“啧!”柳少風輕啧了一聲,含着笑開條件,“把你今天早上做的夢說來聽聽,哥就考慮考慮你的意見。”“……”徐遠南沉默。“該不是又春夢了吧?”柳少風心滿意足的看着徐澤如臉上的笑越來越面具化,“死不悔改啊你。”“卧槽,我怎麼覺得你在那邊兒笑得大門牙都掉了呢?”“啊,看見一美人兒高興的呗!”“原來你眼裡除了女神還能住進去其他美人兒啊……”“别的可以不看,這個必須看啊。卷頭發,高鼻梁,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受……”目光審視般從徐澤如頭頂慢吞吞地滑至腳底,柳少風感歎,“啧!還别說,還真是就算匆匆隻看一眼也能被迷得神魂颠倒,天天想着他diy……”“……爺怎麼覺得你說的像爺家小叔呢?”“嗯哼,就是你家小叔來了。”“卧槽,你個坑爹的!”暴躁過後,徐遠南又想垂死掙紮,不自覺地壓低了音量,問,“你就知道那人一準兒是我小叔?”“啊,是啊,誰讓他笑得那麼美膩,長得那麼是你那盤菜呐……”柳少風言語裡笑意更濃,“還有,哥一直開的免提,你聽出來了吧?”“……你可以去死了。”“好啊,明年清明記着給哥燒兩張紙。”不等徐遠南的反應順着信号爬過來,柳少風就先一步切斷了通話,漫不經心地把燒得隻剩了下過濾嘴的煙屁股丢在地上,摸出煙盒,敲出兩根兒煙,分給徐澤如一根,“不好意思,讓小叔久等了。”接過煙,嗅了嗅,就着柳少風舉過來的火點了,吸了一口,徐澤如倚在鐵欄杆上跟柳少風隔着鐵栅欄面對面站着:“看得出來,你跟囝囝關系很好。”“臭味相投。”“嗯。”徐澤如換手,把煙挪到了下風口的方向,“看出來了,要不然柳二公子也不能那麼有閑心替他寫保證書。”“都是兄弟,搭把手正應該。”無論是被點出了身份還是被點出了他前天晚上做的那件絕對算得上是缺德的事兒,柳少風都沒覺得尴尬,咬着煙抽了一口,面不改色地轉換話題,“聽南子說你隻抽01的中南海。”“嗯。”既然自家侄子已經把他的習性都賣給了柳少風,徐澤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把才抽了一口的雲煙掐了,換上了自己個兒的中南海,“囝囝那孩子有點兒二,你平時多擔待着點兒。”“小叔大可不必替南子操心……”柳少風挑眉,他并不認為徐澤如是專門過來托付侄子的,卻仍似模似樣地安撫,“南子那人心裡通透着呢。”“通透歸通透,但沒個準主意,耳根子太軟。”徐澤如别有所指。“那指定是小叔對南子還不太了解……”可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柳少風斜睨着徐澤如,涼涼地微笑,“要比主意正,一般人還真都及不上南子……”說着,慢條斯理地彈着煙灰,柳少風笑容兀然變得意味深長,“你們這是處的時間還短,等處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南子那人其實最認死理兒,他認準了的事兒一般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就比如說對你。”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吧,其實我很想繼續往後寫,但是我更想早退下班了,這下雨的天兒╮(╯▽╰)╭☆、談一談柳少風朋友很多,但被他放進心裡的很少,毫無利益瓜葛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巧,徐遠南算是其中之一,三分之一。并且,相較另外兩個,徐遠南在柳少風心裡還要更為特别一點兒。這份特别不在于他對徐遠南抱有怎樣的心思,畢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從初中開始就認準了冀晴,死皮賴臉地追着人家說什麼都不撒手了,那真是一個筆直筆直的男人。這份特别其實僅在于徐遠南這人在他心裡那豐富的存在模式——哥們兒模式,損友模式,兒子模式。這三種模式時常是随機切換,随機組合的。趕巧兒,關于徐遠南對徐澤如産生旖念這件事上,徐遠南在柳少風心裡的損友模式及兒子模式剛好合體成功,高度兼容,于是,柳少風便揣着損友的慫恿及對兒子般的縱容嬌寵,十分積極地且毫無負罪感地做起了幕後推手。身邊早就有了兄弟攪基的先例,又自小就認了個混黑的幹爹,三觀于柳少風而言早就變成了天邊的雲彩,撺掇徐遠南上他小叔不覺得有負罪感,徐遠南他小叔找上門來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壓力,還特坦然地掏着心窩子似的說起了八分真兩分假的心裡話。徐遠南倔是真,撞了南牆也不一定回頭也是真,但,最後那一句“比如說對你”卻百分百是假的,這個時候,徐遠南對他小叔的念想還僅僅停留在欲念階段,遠達不到非叔不可的地步,不過是他心裡的兒子模式稍占上風,見着自家“兒子”相中的東西就想着替“兒子”拐回家罷了。真不知這到底是徐遠南的榮幸還是不幸。不過,畢竟徐澤如不是徐遠南那隻腸子懶得打彎的二貨,他肚子裡的彎彎繞繞一點也不比柳少風肚子裡的山路十八彎少,就剛才那麼不疼不癢的幾句撩撥連癢都沒能讓徐澤如癢上一下,更别說疼了。五一,于北方城市算不上冷,但也不是很熱,天氣好的話,一件襯衣剛剛好。從河面上升起的微型龍卷風像是領着閨女步入教堂的爹,卷着草屑慢吞吞地蹭至徐澤如腳邊,依依不舍地消散,草屑紛紛揚揚,含羞帶澀地黏上了徐澤如的褲管兒、衣襟。徐澤如不甚在意地彈掉了賣力爬上他襯衣衣襟的那片草屑,咬着煙失笑:“要說囝囝那孩子想事兒不過腦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柳二公子……”“灤北陳三爺的半數地盤都管了多少年了,不應該如此天真無邪吧?”垂眼,再擡眼,戾氣轉瞬而逝,柳少風挑起眉,漫不經心地語調裡不帶半分不悅:“小叔,背後查人老底兒可不厚道。”徐澤如聳肩:“我沒那麼閑。”“嗤!”柳少風嗤笑,顯然是不信的。“洛翔是我鐵磁兒。”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不好,彎彎繞繞地累人不說,就算你跟他直來直去,人家也未必會信,指定能在心裡演算出n+1種可能性來。徐澤如丢了煙,對着五米外瞪他的老頭兒掀起唇角露出一抹揶揄般地微笑,趕在老頭兒跳腳之前回過頭來看着柳少風的眼睛繼續解釋道,“要不是你撺掇囝囝撺掇的太歡實了,今天我也不會約你見面。”對視三秒,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視線,柳少風彎腰從袋子裡拿了個蘋果,慢條斯理地在手心裡蹭着,心底下稱得上是正在千回百轉。洛家是樂成市地下勢力的頭一份兒,以他這種身份突然跑到人家地頭上來上學,人洛家查他一點也不奇怪,不查才不正常。同樣的,他來上學之前也把樂成市地下大大小小的勢力查了個遍。隻是,就算之前查樂成市勢力的時候沒讓人拿出挖人祖墳的勁頭兒來,可主要關系網是不應該出差錯的。之前得着的資料裡,洛翔是有個鐵磁兒,可他那個鐵磁兒可不叫徐澤如,而是叫刑奕,就是他們t大建築學院那個神秘的院長。要是非要對号,徐澤如隻能跟洛翔的關系網裡那個名字和身份一直是個迷的情兒對上号。不過,不管是鐵磁兒還是心尖子,想知道什麼确實不用他自己找人查,隻要動下嘴皮子,洛家老三一準兒就巴巴兒地上趕着把人祖墳挖出來送上門兒了。肚子裡彎彎繞繞繞完,蘋果皮已經被蹭得锃亮了,柳少風微笑着把蘋果遞向徐澤如:“這個我信。”有些人就算舉止再斯文再優雅,也掩不住他們本質上是個流氓的事實,比如說洛翔,再比如說眼前的柳少風。隻是,洛翔是家學淵源,可柳少風這個富n代(n>4),怎麼半路一出家就……盯着那個锃亮蘋果,徐澤如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我不吃。”柳少風也不介意,十分自然地縮回手,啃了一口蘋果,不甚有誠意地抱歉:“啧,不好意思,剛想起來,南子之前說過,小叔有潔癖。”不是沒想起來,十成十是故意的。不過徐澤如并沒打算揭穿他,隻是把視線從已經被啃掉了兩口的蘋果上挪開,切入了今天的正題:“柳二公子,從生理年齡上講,囝囝跟你同齡,但是從心理年齡上講,你足夠做他的叔伯輩兒了……”被憑空漲了輩分,柳少風似乎十分受用,把啃剩下的蘋果核扔到大槐樹下做花泥,饒有興趣地挑起眉梢問:“所以呢?”“所以……”徐澤如站直了身子,微微斂了笑,“我希望你能給他正确的引導。”引導,這事兒他一直在做。柳少風兀然失笑,側頭問:“小叔,您說什麼樣的引導才是正确的?”明明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那目光卻仿佛能透視人心。他不确定柳少風是否曾查過他的過往,又查到了多少,但對着柳少風那不溫不火的目光,徐澤如扯不出什麼“三觀端正”“遵紀守法”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說到底,他自己個兒的三觀就從來都不怎麼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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