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蘇烈,受害者那邊今天一早又呈了新東西,說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了罪犯落下的一根頭發絲,又哭又鬧地要求警方送去化驗。内部消息,說警方認為證據的來源并不可信,但後來還是送去檢測了。那邊必然是托了關系,省公安廳有上級領導直接下達命令徹查。蘇烈快要崩潰了,他恨得牙癢癢,恨當時陳芷伊污蔑沈桐非禮她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一拳打暈她,打得她腦震蕩,再也不敢招惹沈桐了才好。但他又恨自己隻會打人,到了這種時候拳頭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他再有力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周明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外景,繁華的街道上随處可見龍墅地産的建設,十步就是一個龍墅的廣告,每當他這樣眺望時心裡想的都是守業的艱辛和有所成就的自豪感,今天卻不一樣,是被這表弟給逼到牆角逃避視線的。他從玻璃倒影中看見蘇烈耷拉着腦袋,在向他詢問為什麼對方能托關系,我們這邊不托關系。周明翰歎氣,告訴他關系可以托,可以用不正當手段直接把沈桐撈出來,但那對沈桐來說并不是好事。對方如果不查出個真相來,以後還是會對沈桐懷恨在心,難說不會另找機會陷害沈桐。不僅如此,旁人也會對他指指點點,暗地裡都會認為沈桐就是那樣的人,就是做了那樣的事,否則不會想方設法避過這套法律程序。蘇烈算是明白了,周明翰就算托關系,也隻會招呼看守所的人不要為難沈桐,各方面照顧着就到頭了。這事情必須從根源上解決,得讓證據去證實沈桐無罪,得由對方親口承認自己提供的線索摻了假才行。第三天,蘇毓回家了,待了好一會兒都沒看見沈桐,就抓着蘇烈問個沒完。蘇烈這人從來不屑于撒謊,一開始支支吾吾含糊其辭,被問急了就說沈桐去醫院看望他媽了。蘇毓一想,好歹沈桐的媽也是她婆婆,于情于理她都該去探望,于是蘇烈又開始苦口婆心勸她别去。蘇毓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這副鬼模樣肯定是沈桐出了什麼事了,三問五問問不出來就要拿老虎鉗子卸他的牙。屈于淫威之下,蘇烈沒能瞞得住,一五一十就交代了沈桐這幾天遇到的事情。蘇毓聽完差點一掌把茶幾拍碎,揪着她親兒子的衣領罵小王八蛋,這麼大的事竟然也敢瞞着,簡直沒把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蘇烈也冤枉,但一想到沈桐還在看守所裡受苦受罪他就難受,又自責沒有辦法護着他,能為他背背黑鍋似乎也是一種補償。最後蘇毓走了,開着她的跑車一路飙馳,直接殺到了陳芷伊的家門口。第四天一早律師那邊就傳來消息,說受害人承認了自己說謊,她并沒有在案發現場聽到沈桐的聲音,一切都是緊張害怕導緻的錯覺。同時,對她指甲裡的衣物纖維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和沈桐當時穿的衣服纖維并不一緻,那根頭發絲dna檢測相似度也未達到标準,被認定不屬于沈桐。最讓蘇烈意外的是出現了一個不在場人證——盧羽勳。他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沈桐被羁押的消息的,竟然主動去公安局為沈桐作不在場證明,說案發當天他曾在六點半左右見過沈桐,看見他的車在路上堵了很久。所說時間和地點都對得上了,沈桐被無罪釋放。要去接沈桐了,最高興的還得數蘇烈。他松懈了緊繃好幾天的神經,跑進浴室匆匆忙忙沖了個澡,又刮了胡茬子,還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幾天他幾乎沒合眼,把自己折騰得不比被羁押好到哪裡去,估計沈桐都沒有他憔悴。周明翰開車載着幾個人往看守所趕,蘇烈盯着盧羽勳低聲問周明翰:“為什麼他也來?”盧羽勳自己答了:“沈桐是我朋友,來接他不是應該的麼。”蘇毓也說:“是啊,這次還多虧了羽勳作證,不然小桐的不在場證明仍然沒有,搞不好還要靠取保候審才能出來。”蘇烈質疑:“你真的在路上見到他了?”盧羽勳笑了笑:“當然,我怎麼可能作假證。要不是真的見到他,我也不可能把時間地點說得都對。”蘇烈:“就是因為你說得對,我才懷疑你。那麼巧你就在路上碰到他,那麼巧你就記得路段和詳細的時間,還那麼巧你就知道能幫上他的忙?盧羽勳,你不會是跟蹤他吧……”蘇毓斥責道:“住嘴!小烈你太沒禮貌了,這種話怎麼能随便說,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次羽勳幫了大忙,你不感激就算了,還生出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快點向羽勳道歉!”“沒關系的阿姨,”盧羽勳說,“我做這些是為了我自己的朋友,别人怎麼看怎麼想都不打緊,我問心無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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