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約有種錯覺。那位從小自己看着長大的沈靜月就像是褪去繭的蝴蝶,變成了她再也不能認識的人。……沈靜月召來易富等掌櫃們交代了茶王賽必須認真對待,并且開始在各茶行布置有關換新茶的替換。她道:“若是将來這新茶得了茶王賽頭等,我們沈家茶行便能再起輝煌。”易富眼中大放光芒:“這果然是好消息。再者,若是茶王賽得了頭籌,我們還能在所有的茶行中賣我們沈家的茶,這樣……啧啧……簡直了。”其餘掌櫃們也興奮了。不過他們開始擔心這新茶如何。沈靜月隻是笑笑。易富得意道:“諸位放心,有陸有先生相助,這新茶一定拔得頭籌。”衆位掌櫃們這才放心下來。送走掌櫃們,沈靜月看了看天色,從後門走立刻上了馬車到了珍寶齋。白龍亭見沈靜月前來“哎呦”一聲立刻起身迎接。他今日穿着招搖的茜色長衫,頭上簪着同樣火紅的珊瑚簪子。整個人紅彤彤的,偏偏令人覺得并不違和。他笑眯眯問道:“是什麼風把風華縣主給吹來了?”沈靜月白了他一眼:“自然是有事相求。”白龍亭捏着茶盞蓋子,斜睨了她一眼:“茶王賽不是已經都落地了嗎?還有什麼事?沈家茶莊安心準備比賽就行了。”他說得漫不經心,卻沒想到沈靜月臉色無比嚴肅。“茶王賽有玄機,白公子可不能掉以輕心。”白龍亭愣住。他慢慢抹着茶沫子,半天才問:“這話白某人我聽不太明白。”沈靜月遂将在沈家别苑中事挑着說了。她明亮的眼中沉沉。“太子問皇上,這茶王賽還沒開始就給了這麼多的彩頭,可有什麼深意。皇上反問太子。太子說,引蛇出洞。”沈靜月壓低聲音,“我覺得這蛇是指的是……景王。”“哐當”白龍亭手中的茶盞幾乎失手落在桌上。還好他眼疾手快趕緊扶好。他定了定神:“兩位當真是這麼說的?”沈靜月神色異常嚴肅:“我以我性命發誓,真是這麼說的。”茶王賽的玄機(2)白龍亭面色漸漸嚴肅。他在雅間中來回踱步了許久才道:“那這麼說,茶王賽很有風險。”沈靜月肅然道:“都說富貴險中求,茶王賽如今不能不參加。隻是參加了我怕卷進去景王的禍事中。”白龍亭看着她,半天才歎道:“隻能防患未然了。”沈靜月見白龍亭也沒有辦法,不由深深擰起了秀眉。她這兩日關在屋子中想的事便是茶王賽以及太子蕭景瑞的頑疾怎麼辦。茶王賽她是勢在必得,但皇帝和太子的對話讓她有了疑惑。自從萬壽節宮變之後,景王就被軟禁在府中。周田富集合那些茶商們去請景王出來做公人品評茶王賽的茶,這點本來就夠令人疑惑的。周田富若是早就認識景王,那麼從前和沈家茶行商鬥就不會如此久而不決。也就是說,周田富是最近才搭上景王府。那問題來了,景王答應出來主持茶王賽,那皇帝和禮部都默許了?這難道是說景王已經洗脫了謀逆罪名?可是不像啊。若是說景王洗脫了謀逆罪名,那太子何必說“引蛇出洞”?那由此可見……皇上要對景王下手了!景王這條心腹禍患的大蛇要借着茶王賽出洞了!這便是沈靜月這兩日想到的。而且結合前世,萬壽節之後皇帝便開始生病,假設是景王下手,那就是今世景王開始按耐不住了。不管怎麼說,茶王賽背後的玄機太深了,深到她無法想象。她期望白龍亭能幫忙一二,可現在看來白龍亭也沒什麼辦法。白龍亭對她道:“這事恐怕要請江大公子,隻有他可以主持大局。”沈靜月想了想,道:“我不想讓他再幫我。”白龍亭失笑:“風華縣主這話就見外了,若說這周朝有誰可以對抗景王,隻有江大公子!”他說得堅定又傲然。沈靜月深深看着白龍亭,良久才道:“白公子是江墨軒的人吧?”白龍亭并不意外。他笑眯眯道:“風華縣主不是早就猜到了嗎?”沈靜月心中失笑。是啊,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甚至還悄悄利用了這層關系讓白龍亭一直當自己商業上的軍師。因為很早之前她便察覺到了白龍亭對江墨軒的态度奇怪。雖然兩人說是密友,但她看出白龍亭對江墨軒玩笑中有尊重,這種尊重不像是因為江墨軒的家世,倒像是下屬對少主的敬畏。白龍亭“哎呀哎呀”收起折扇,笑道:“風華縣主别想了,總之您好好去參加茶王賽,拔得頭籌,至于那些背後的糾葛關系,自然有人會替你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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