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人帶回來了。我先忙去了。”白衣人把黃強丢棄在商鋪的門口,自顧自地跨過門檻,在堂中的醫案邊坐下。
“嗯?爹?”黃強此刻,剛好被丢棄成一個俯跪着的姿勢。
“他爹就是我爹咯?”黃強喃喃道,趕忙怯生生地擡起頭。
眼前,一個黑着臉的中年人,坐在門檻上,雙手交叉,錘打着自己的膝蓋。
“爹?”黃強繼續擡頭,看着堂前的匾額,“馬氏藥房”,念了一遍,并自覺跳過了第三個字。
匾額旁的梁角,有幾個落灰挂網的鳥巢,倒是為一旁的招牌,補充着老字号的氣息。
自己此世姓馬,名字好像叫“紹興”,排行老二,如果剛才沒聽錯的話。
“啊!痛痛痛痛……”
“天天泡在那酒館,給酒鬼們當下酒菜呢?你說丢人不丢人!”
黑臉中年人,趁着二兒子擡頭認字,揪起他的右耳,擰了180度,便往藥堂裡拖。
“丢!”
不知為何,馬少辛的背後,竟傳來異口同聲的回答。
将小兒拽入堂内,老爹終于松開了他的耳朵,将自己一屁股甩在椅子上。
繼續大罵着少辛,說他家裡好好的生意不做,成天去酒館裡供人取笑。
“成天?取笑?”
馬少辛自覺不妙,老哥孔武有力,老爹貌似也是家暴老手。
自己眼下又一無所知,隻好怯生生地,跪着等老爹宣判。
嗯?透過裆底下,門外好像站了好些人。他們喜笑顔開地,看着老爹訓斥自己。
剛才的那聲“丢”,應該也是他們代答的。
“爹,您消消氣兒。少辛生性如此,總歸是年少貪玩,何必又動怒呢?”
白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又過來了,一手卧錘,一手作空心掌,在老爹背後拍拍打打。
馬少辛對老哥的勸解十分滿意,擡頭對他挑了挑眉眼,示意他做得好。
卻又發現老爹怒視着自己,趕緊低下了頭,低聲嘟囔道:“是啊爹,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培養出我哥那麼優秀的兒子,偶爾有個稍微差點的兒子,也很正常……”
馬老爹瞬間騰身而起:“偶爾?偶爾你媽了個……”,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咒罵波及到了早逝的妻子。
“說決明是熊掌也就罷了,就你這模樣,也能算條魚?”馬爹坐了下來,換了個角度對小兒子進行攻擊。
老哥叫決明嗎?好像跟自己的“紹興”不太搭呀。
少辛悄悄擡頭,意圖窺伺老爹的臉色,卻見老哥俯身,在父親耳側說着什麼。
老爹先是神色緊張,又摸了摸椅子扶手,俯首沉思了一陣,便站了起來。
“下回不可如此沖動。不過咱老馬家,雖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那曹倪小兒,向來仗着家世,橫行鄉裡。”
“咱家藥房營生,本就是為了百姓而設。你今天,能把爹平常的教導放在心上,為胡老頭出頭,爹很高興。”
老爹走到少辛身前,将他扶了起來,拍着小兒子的肩膀,“我兒今日雖然沖動,倒是一改平日膽小怕事的模樣。如此甚好。”
又走向店外,對圍觀衆人拱手施禮。
“若非諸位在場相助,那曹倪小兒,定會使人來報複。也有勞諸位相送了。”
馬少辛定睛一看,門口站着的,竟有剛才遞餅子吃的男人,還有給自己擦臉的老婆婆,原是跟着哥倆一道回來了。
“我們也是怕那家丁回去報信,路上又為難二哥。”
“馬老爹休怪二郎,是那曹四狗欺人太甚。”
“若是他來尋仇,老爹隻管叫我們來,有我們這些鄉鄰在,怕他什麼?”
這些人,雖說一提打架,全都會跑路了,看來内心還是關愛自己的。
馬少辛覺得心裡暖暖的,也忙越過門檻,學着老爹的樣子俯身施禮。
“謝謝各位鄉親,無需多慮,有我在家,那曹四狗敢來尋仇?”
身後洪亮的聲音響起,老哥也出了店門,也站在馬少辛身側鞠躬。
“那自然是不敢。”
“馬大哥在家,咱們不用擔心了。”
衆人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有些人還依依不舍地回頭,終還是漸漸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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