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了摸她的眼角,抿着薄唇不說話。
淩昭回神,對上他黑漆漆的眼。
那眼,格外的黑,染了濃墨似的化不開,眼底書寫着什麼。
她不敢看,隻是心跳漏了一拍。
心虛還是什麼的,她垂下眸子,手指比劃:【怎麼不說了?】
男人的喉結翻滾了下,讓她繼續按着,再度開口:“老校長因為我不肯幫他讨好闵局長,毀了他兒子在教育局的前途,不惜曝出我母親當年的事情,加深公衆對我霍家的質疑。”
“闵局長要将我收為他用。隻要事情還在他的掌控範圍内,調查結果可以是糟糕的,也可以是好的。他跟馬校長不是一條心,也是利用而已。”
“馬校長想要毀了我,闵局長是左手為雲,右手為雨。”
霍奕修的兩隻手,一隻手掌朝上,一隻手掌朝下。
因為淩昭跪坐在他的右側,他突然覺得她這個姿勢給他按摩令他不适,雙手往下壓,掐着她的腰将她拎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面對面。
淩昭對着他的臉,突然間無所适從,手無措地不知道往哪兒擺。
霍奕修握着她的手腕,又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兩側太陽穴,然後大掌又放在了她的腰間,嚴肅的臉孔難得有了一絲戲谑:“怎麼,幾天沒睡在一起,這麼陌生?”
淩昭臉紅了,故意重重按揉,他反過來捏她的腰:“這麼重,想戳破我的太陽穴,繼承我的财産?”
淩昭抿唇,手指力道松了。
私心想,如果不用後半生坐牢的話,他死了也未嘗不可。
他死得還痛快,沒有嘗到她有過的半分痛苦。
空氣突然安靜。
再擡眸時,淩昭發現他的眸光又深沉了,看着她這個人,又像是在看穿她的靈魂。
淩昭微微側頭,不讓他看。
“……闵局長一邊讓闵太太跟範文欣私下接觸,讓文欣壓事态,做出害怕引火上身的樣子,一邊又在背後攪亂輿論,亂我陣腳。夫妻倆唱的雙簧,都是在給我施壓。”
“我若這次屈服了,不但要給他收拾爛攤子,還要給他遞把柄,徹底跟他坐在一條船上。以後他怎麼拿捏我都可以。”
淩昭對權術無感,可在霍奕修低沉緩緩的語音下,竟也聽了進去。
【那你怎麼想的呢?你不想做他的傀儡,你怎麼打赢這場仗?】
霍奕修笑了笑,忽然伸手将她散亂的發絲勾到耳後:“還知道關心我?”
淩昭:……
霍奕修的眼色忽然暗下來,深沉如海,仿佛收納了一場更大的風暴。
“我當然有我的方法……淩昭,你要知道,沒有人可以将我壓在手心底下。”
他的聲音陰沉,仿佛帶着來自風暴的鹹腥味道。
淩昭打了個激靈。
他的眼豁然晴朗。他摸摸她的貓兒眼,聲音又變得溫和起來:“有些人也在看我怎麼化險為夷,安全過河。我若成功,他們将再高看我一眼。以後你要融入的太太團,就不再是闵太太之流。”
淩昭迷茫,前面的她能聽懂,這句話……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外頭表姐說:“霍先生,太太的藥熬好了。”
霍奕修張口就讓人進來,渾然不管淩昭還坐在他的腿上。
淩昭趕緊起身。
不小心跌了下,不小心手掌按在他的敏感部位。
手燙到了似的趕緊收起來,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表姐目不斜視,規矩地将藥碗放在茶幾上便出去了。
可淩昭的臉還是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說來也是慘,結婚三年了,她早就不是新婦,别的女人結婚三年,早就老皮老臉,葷話張口就來,老公的身體想摸就摸,可她還是動不動就羞紅臉。
這不是她純情,是夫妻關系不熟的體現。
霍奕修似乎不在意她的“意外”,單手端起藥碗,試探了下溫度,遞給她:“溫度剛好,可以直接喝。”
淩昭是個怕苦怕疼的人。
嗓子壞了的那兩年,中藥西藥,開刀、換藥,數不清的苦痛。
她沒有習慣苦痛,怕了。
所以其實這幾天的藥,趁着霍奕修不在,她沒喝,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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