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不是說一切都妥妥帖帖,怎到最後事兒卻是幹成那樣着。”
此聲粗怒伴随茶盞摔砸地上的破碎聲,在賭堂子的深宅暗室中傳出。
時隔食味齋毒殺案過四日,如此質問之事也才于今夜間這般發生來。
此前時謹慎,怕知府衙門盯梢所以防着三日夜,于第四日今夜裡才來。
黑衣鬥篷之人,他在摔碎茶盞後,負手後背向跪在地上的堂子哥面前。
富态的身形,因雙手後背這動作,露出他的衣袂,又是那上等綢緞。
這黑衣鬥篷之人,正乃上次在那暗屋中站在那個發問他的黑衣老者身旁之人,在今夜,他成這質問之人。
“義父且息怒,皆乃孩兒辦事不利,義父切莫因此惱了自個兒身子。”
茶盞碎,瓷片茶水皆濺在跪着地上的堂子哥身上,更被一片瓷片劃破手臂,燭燈映照之下,血色雖不多,卻還是流出來一滴自手臂上滑落。
“你讓為父息怒,為父能讓裴山虎也息怒?”
更粗重氣息,這個黑衣鬥篷之人狠甩一下墨色衣袖,定定看着堂子哥。
“阿堂,這是你辦事以來第一次失手,食味齋那般好一個乘虛而入機會你卻辦砸,若你無法給為父一個合理解釋,為父看這賭堂堂主的位置,你退位讓賢讓能幹事的來坐……”
“義父……”
堂子哥忙急聲,擡頭看向他面前的義父。
“那事孩兒籌謀精密,若無他人橫插一手,必不會失手,這幾日來孩兒左思右想……”
“你說什麼。”
這義父面上的氣性不但未消沒一分,其鬥篷之下的雙眸,更因堂子哥之言而驟然濃黑,聲音也暗沉下來。
“你是說有你不察之人曉了你所行……”
“義父,孩兒敢肯定孩兒未曾暴露。”
堂子哥似乎察覺到了他義父這份變化。
當即忙又急言:
“孩兒懷疑乃方世忠,他恐是早已發覺王大莽早有異心,必是因他緻使李狗六早亡,才壞了孩兒的布局,才讓那雲家女郎未再去食糕點……”
“那也是你辦事不利,何時滅口了李狗六不行,非得要選擇在同一日。”
官家女郎先中毒身亡,後李狗六若是毒發,等官府查出李狗六與王大莽所行那歹事,查到他們所用那毒藥出自賭堂子,堂子哥也可以把自己摘除的幹幹淨淨,官府就算懷疑上他也難有任何證據,李狗六已被滅口,死無對證,他隻是個受害者,賭堂亦是被李狗六所牽連其中。
堂子哥這小心思,他這義父瞧的清楚着。
若非有如此心思,雲家女郎最喜什麼糕點,若用的是百花糕,早已成事,就算方世忠暗中有插上一手,最後官府查出來也不過是那兩人為了祖傳食譜和食味齋從而狗咬狗。
至于為何偏是官家女郎最為喜食的百花糕,食味齋作為西巷府數一數二食樓,掌櫃的若有心打聽官家女郎的喜好吃食,也無甚不對勁之處。
就算雲知府和他的義子最後還是因一盤百花糕懷疑那場毒殺是專門沖着他雲家女郎而去,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找不到證據,他們再怎麼查也隻能是他雲家女郎倒黴自己撞上,畢竟雲家女郎去往食味齋之事他人又何以能提前曉得,提前布局。
再不濟,他們暗中略微操作一番,乃方世忠故意毒殺雲家女郎欲嫁禍王大莽,借官府之手得到王大莽的祖傳食譜,事不也就妥帖辦成了。
豈像現在,事未成,反倒差點惹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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