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裡嘈雜的電流聲播放通知他去往的目的地,一直蜷縮身體的姿勢給身體的負擔帶來酸痛,他正在往前走。
幸與不幸都有盡頭,流逝的尊嚴和臉面早就随着時間的長河忘卻了痛感,但疤痕依舊存在。被煙頭壓過的胸口那塊印記永遠存在,他和江若歲也不可能這麼簡簡單單就結束。
他沒有回出租屋,那裡面的東西在幾天後被房東扔了出去,而許妄這個人也從這座城市消失了。
江若歲回到家的時候白念正在沙發上睡覺,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蹙眉去喊秋月讓她叫醫生。
“怎麼回事,我媽睡在這裡你們也不看一下?”江若歲不高興這些人的辦事能力居然這麼差勁,現在也沒時間數落他們的不是,他半抱半背的把白念帶回她的卧室,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
“嗯,媽生病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好,行。”
床上的人感覺到他的兒子回來了,順着喊住他,江若歲坐到床邊,将被子給她蓋好:“怎麼睡客廳了,媽,你現在有點發燒。”
“小妄呢?”白念隻記得自己情緒失控打了他,其實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細想深究甚至她還沒有好好聽聽許妄的想法,燒糊塗的時間裡她腦子裡想到的全是一幀一幀自己對許妄的責怪。
“啊,我不知道,上班去了吧。”秋月正好進來給他送藥,江若歲道了聲謝謝将藥喂給白念,又給他倒了水,“吃完藥好好睡一覺,許妄的事情睡醒再說。”
帶有催眠功效的藥片被白念吃下去,她精神本來就不穩定,沒一會就睡着了,江若歲見她睡下,輕手輕腳地帶關門,在客廳喊住了即将要上樓的秋月。
“剛才我媽怎麼回事?”
又是發燒又是問許妄在哪的,肯定不對勁,秋月神色躲藏不敢面對江若歲,江若歲也意識到她的抗拒,慢悠悠地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在學校談戀愛的事情跟秋阿姨說。”
秋月瞳孔睜大,江少爺怎麼知道的!
“不不不,江少爺,噓!噓!别跟我媽說,就白夫人知道......呃,那個......”
江若歲催促道:“能快點嗎?”
“白夫人知道你跟許妄在談戀愛了!”秋月剛說完,也不管什麼禮不禮儀直接往自己房間裡沖,鎖上門裝死。
白夫人說了這事不能跟江若歲說,沒想到自己還是破例說出口了,秋月恨不得自己立馬咬舌自盡。許妄喜歡少爺這件事秋月已經從許妄的口中聽過一遍了,但她沒想到江少爺居然會同意跟許妄談對象,她一時間想開門看一看江若歲的表情是喜是憂。
門縫又偷偷摸摸的打開,愣在原地的江若歲慢慢消化完秋月剛才的話,他的神情出現少許的不自然,很快陰霾散去,又面無表情地走進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白念的燒退了,江若歲站在她的卧室門口,門沒關白念轉頭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站在那幹什麼,怕我傳染你?”白念的精氣神回籠,狀态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江若歲昨晚光想這件事就想了很久,他很少會因為感情的事情猶豫,但既然讓白念知道了,他總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比起猶疑不定,他更喜歡直接點,白念已經喊他了,江若歲走進來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
“這是你爸給我削的,你個兔崽子。”白念見削好皮的蘋果就這麼進了江若歲的嘴裡,又氣又恨。
“哦,我确實跟許妄在一起了。”話題的跳躍性讓白念蒼白的臉還沒來得及做出一點反應,江若歲接着說,“不過已經分了,之後我會談女朋友的,這個你也放心,至于許妄,我估計他也不會出現了。”
白念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說的每一句話,江若歲又開始想一出是一出:“既然許妄不在了,我能不能再招個人照顧我呀,媽你也知道的,我嬌氣受不了一點髒活累活,好不好?”
對待母親撒嬌這個技能也同樣好使,本來領養許妄也有一部分是讓江若歲有個玩的伴,現在人走了沒有其他人陪他了,他的孩子又鬧騰,白念也不會放心。
“好,不過,你和許妄分手是他提的還是你提的?”
話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雖然她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感情,但為什麼江若歲的表現一點都不痛心呢。
超越社會标準認知的感情本就艱難且不好走,她以為自己會上演一把惡毒媽媽的角色,可沒想到江若歲的表現更為坦然,就像...他根本就沒愛過一樣。
“那肯定是我啊,好了,打住,你老是跟我提前任的話,我就再給你找個男媳婦回來。”江若歲把該說的話說完,蘋果也吃的就剩核了,他将蘋果核扔進垃圾桶,抽出一張紙巾随意擦了擦手,“您老就好好休息吧,我回屋打遊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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