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過後,江逾聲往祁斯白和牧陽成這邊走,江父徑自往家長區那邊去,路過他們幾人時,祁斯白和牧陽成一起乖巧地喊了句“叔叔好”。江父微笑着點了下頭,而後目光在祁斯白身上多落了幾秒,才淡然走開。
“……”祁斯白眨了下眼,忽然扭頭問江逾聲:“叔叔不會看出來了吧?他會不會哪天突然給我甩張支票,讓我離你遠點?”
牧陽成在一旁樂不可支,以為他純粹在耍嘴皮子開玩笑。江逾聲被他問得一噎,笑了起來,沒回答。等到在座位上坐下,他才偏頭在祁斯白耳邊低聲說:“我爸知道你。”
祁斯白正整理袖口的手一抖,“什麼叫……知道我?”
“字面意思,”江逾聲說,“你在他那兒就是那種……‘别人家的孩子’。”
“……就因為保送?”祁斯白愣了愣,倒是不在意這個,仍舊糾結上一個問題,“那他要是發現……”
江逾聲的胳膊搭上祁斯白的肩,安撫道:“從我跟他……勉強算是斷絕父子關系之後吧,他是真的不管我了,挺自在的。剛剛也就是涼涼地說了句……讓我别帶壞你。”
祁斯白聽他這麼說,剛剛因為被江父看了好幾眼而一直揪着的一顆心終于放松了些。
他想了兩秒,往江逾聲那邊靠了靠,很輕地笑了聲,玩笑說:“诶,那叔叔不知道,其實是‘别人家的孩子’帶壞的你。”
江逾聲聞言,搭在祁斯白肩上那隻手托起他下巴。他垂眼看了祁斯白一會,拇指在他下唇輕輕摩挲兩下。
祁斯白被他碰得眼睫顫了下,就聽耳後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嗯……我也覺得是。”
這聲音和動作弄得祁斯白後脊有些發麻。他莫名懷疑……這是不是某人剛剛被他親懵之後的反擊。
全體學生走完成人門後,成人禮正式開始。祁斯白以往各種活動都是頭幾個被抓壯丁的,不管組織策劃還是表演主持,樣樣都能抓他頂上。這次因為之前競賽封閉,他終于能在場下悠哉地看一回節目。
有歌曲、樂器、街舞和相聲表演,也有學生代表不怎麼正經的逗趣發言,全場氛圍時而輕松,時而感傷。
最後一個環節是學生和家長分别閱讀對方寫給自己的信。各班負責人開始一封封地給大家發信。
江逾聲本來想着這個環節他看着祁斯白讀信就好,沒想最後真的有信遞到他手裡,還是兩封。
一個信封上是他認識的字,來自他爸。另一封……
江逾聲正要和發信的人說是不是給錯了,祁斯白側頭,看了一眼,解釋說:“這封是奶奶寫給你的。”
江逾聲拿着信封的指尖蜷了一下,他看向祁斯白。
“她之前讓我保密來着,說不要提前告訴你。”祁斯白一邊拆自己的信,一邊笑着聳了聳肩。
全場放着容易觸動人情緒的慢歌。祁斯白笑着看完信,側頭看江逾聲,見他還很認真地看着信,就往另一邊看去。結果他一扭頭,就看到牧陽成彎着腰、埋着臉,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他一愣,歪頭看過去,從江逾聲那邊摸過來一包紙巾,抽了一張遞給牧陽成,“怎麼哭成這樣?”
全場也有不少人在抹眼淚。但祁斯白看牧陽成掉眼淚……莫名覺得好笑。
牧陽成剛要說話,蓦地卡了下痰,“沒、沒見過猛男落淚嗎。”
祁斯白樂出了聲,拍拍他後背,敷衍道:“嗯,猛男,猛男。”
江逾聲看完信,側頭往家長區那邊看過去。
祁奶奶也正看向這邊,撞上江逾聲的視線,朝他和祁斯白的方向小幅度地招了招手。江逾聲遙遙地朝祁奶奶笑了笑。
讀信環節結束,成人禮就接近尾聲了。主持人上台渲染了一番情緒,宣布成人禮結束。場館内還放着悠揚舒緩的音樂,學生們各自解散,大多數還逗留在館裡,到處合照。
因為走班走了好多年,所以到高三雖然有固定班級,但真正讓人有班級感的還是隻有原本的各競賽班、文科班和出國班。
數競班衆人在場館裡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空地,和陳老一起合了照。
之後,祁斯白很有經驗地說了句“我們幾個先照吧,要不待會臉都要僵了”,就拉着江逾聲、牧陽成和薛遠在成人門前,二、三、四人的合照輪着照了個遍。
江逾聲最開始還沒意識到祁斯白說的是什麼,到後來他和牧陽成杵在一旁,看着祁斯白跟個旅遊景點似的,被一衆男生女生拉扯着在場館裡各個角落合照,才終于理解什麼叫照相照到臉僵——笑僵的。
其實趁着成人禮這個機會來找江逾聲照的人也不少,但和祁斯白比就少得多了。那些和他不怎麼熟的、沒說過話的,猶豫半晌,看着江神一臉冷冰冰地盯着祁神的方向,最後都不怎麼敢來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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