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這是透特讀完信件後說的第一句話。
阿蒙已經把信封上的血月蠟封摳下來玩了好一會兒,聞言若有所思地說:“原來你想跟美神做……”
“沒拿回事,我隻是感慨一下。”透特鹹魚似的往長沙發上一倒,一臉的生無可戀,“血族要訪問帝國,這麼大的事情,每個人都有的忙。”
“但忙什麼還不是所羅門說了算,奧爾尼娅給你寄信幹什麼?”阿蒙的語氣有點微妙,“還是說你們在上個紀元有點私交,祂想找你叙舊?”
透特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上個紀元不是在拉扯你就是在搞事業,跟血族那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叙什麼舊?”
我想也是。阿蒙愉快地把一枚糖漬梅子塞進嘴裡。
“唉,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空間打開一條縫隙,一個上半身是染血甲胄,下半身是黑霧的靈界生物進來,手上捧着一封信,上面戳着皇室的紋章。
透特三下五除二地拆了信,讀到一半歎了口氣,“得,我明天就得到帝都報道。”
“這麼急?”
“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暫定我當血族使團的旅遊顧問,隆重且全面地向他們展示帝國的風貌。”
祂又揚了揚先一步寄來的那封信,“美神的說法是‘想借機和我探讨一下音樂和美術’,我甚至懷疑祂是不是已經和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串通好了,把我送過去給祂當高級陪玩。”
“你确定祂隻是想跟你商讨一下音樂和美術?”
“利益上的扯皮是那幾個律師的事情。”透特歎了口氣,“圖铎和特倫索斯特估計已經在就血族可能提出的訴求搞預演了,我也得做相關的功課……如果血族往後真的要入駐帝國,打好關系就很必要了。”
“那你快走吧。”
“那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透特坐得離祂近了些,語氣溫和而真摯,“夢境詭谲多變,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也不要急于求成,如果覺得負擔很重就多休息一會兒,梅迪奇雖然嘴巴臭了點,但也不會輕易毀約,該跟祂提的要求一定要提,知道嗎?”
“知道了。”
阿蒙撇了下嘴,這是在把自己當黃口未褪的雛鳥嗎?
“還有,”透特朝一個櫃子指了指,“那裡放着我自己做的符咒和非凡物品,要用的話自己拿,不夠的話再跟我說,我另外做了寄給你,知道嗎?”
“哦。”
什麼呀,從來都是祂從别人那裡偷東西,哪有直接把東西捧給祂的……
一點都不尊重祂這個偷盜者途徑的頂端。
真沒意思,時天使的嘴角一點點垮下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祂沒有躲開摸了摸自己頭發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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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開會必吵架是所羅門帝國的優良傳統。
吵起來的理由有很多,可以是幾個稅務點,可以是一場宴會的規模,甚至可以是一個燭台上到底該插幾根蠟燭——或許是考慮到這是天使們維持人性為數不多的方式,皇帝陛下總是很寬容,隻要祂們沒抄起椅子暴打對方就不去制止,隻是保持着神秘莫測的微笑,偶爾從吵架中提煉出幾個關鍵詞,并且提醒祂們不要偏離中心思想,至少要吵得有邏輯一點。
“我處理災後祈禱的時候都沒這麼絕望過。”
透特心如死灰地喝了口茶——遺憾的是天使用不着上廁所,祂連喝多了撒尿這個借口都用不了。
特倫索斯特和圖铎正在就歡迎血族的儀式規格激烈争論。
特倫索斯特在罵圖铎把國庫裡的錢當秋天的落葉,圖铎在諷刺特倫索斯特小家子氣。一看到奧古斯都開始摩拳擦掌,一想到這場罵戰還得升級,透特就覺得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祂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開始跟梅迪奇“開小窗”。
在沒有手機的時代,心靈溝通就是這點好。
“阿蒙那邊怎麼樣?幫我看一眼呗。”
“你煩不煩?!你當初摳個窺秘之眼放祂身上很難嗎?!”
“不要,這會顯得我像個偷窺狂一樣。”
梅迪奇隔着長桌翻了個白眼。
“梅迪奇,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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